倒戈，认罪，狡辩，撇清……冯四海的乌合之众们转眼间就崩溃了，冯四海也崩溃了。

  “唐瑞霖”来到冯四海身边，满脸嘲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低声说话，但说话声又刚刚好控制在雷小菜的转播能让观众听到的程度。

  “小冯啊，知不知道你现在犯的罪到底是多大啊？”

  “啥？我犯的罪？”

  “对啊，想知道吗？”

  “想，想知道。”

  “也不多，你也就犯了一百多条大罪，条条都是死罪！”

  ……

  啊！？冯四海整个人都懵逼加恐惧的不要不要的，开啥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随即直播现场就传来了“唐瑞霖”放肆的狂笑，然后冯四海和大部分观众才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

  呃，一个好冷的冷笑话啊，冷的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问题是一开始无论是冯四海，还是所有观众，谁能想到唐瑞霖还会这样开玩？

  他可是江南王啊！以冯四海这个校长的身份，平日里能到他身边说句话的机会都不好抢，谁能想到这等大人物会跑他身边开冷笑话！？

  “唐瑞霖”随即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的罪名无非就是污辱，传谣，伪造罪证，传播他人非法信息什么的，怎样可能够死罪呢？”

  “我那是吓你玩的，就你这点点子破事，那无非就是三年起步罢了，看你吓的，有那么紧张吗？”

  ……

  有那么紧张？废话！你身为江南王，鬼头鬼脑，神经兮兮的跑人身边，说人犯了多少条死罪，不紧张就怪了！

  可三年起步也很可怕啊，再说冯四海年纪也有点老了，要是再来个三年起步，等以后出来，那后半辈子的前途……基本上等于余生就毁了。

  可说啥“三年起步”，其实还是吓人的鬼话，这种事就算摊开了起诉，能牵连到冯四海多少？玩的好了完全不负刑事责任都很可能。

  “唐瑞霖”还是在吓他玩呢，很快的冯四海自己也明白过来了，然而他不知道，对他来说，有件比“一百多条死罪”更严重的事正在发生。

  宁雪蓉眼见着冯四海，金钟照等人身上的一团团黑气在升腾，翻滚。

  呃，这种景像莫说普通人看不见，有很高修行的修道者看不见，普通的鬼魂看不见，哪怕就是有修行的鬼仙，道行不够都看不见。

  而这，就是这些人身上的业力，现在其中和宁雪蓉相关的部分正在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比例越来越大。

  他们这些人背捅刀子，玩阴谋手段企图败坏宁雪蓉的名声，这种事在现实世界的司法上，哪怕全部查清，问题也不算大。

  然而活人中极少有人知道，这种事在天道的规则中，地府的规则中，是罪大恶极的暴行，积攒业力的速度是相当可观的。

  快了，就快了，再加一些，宁雪蓉就可以像之前对付萧家，墓家，以及学生中的仇人那样，对他们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