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亚托克斯转过身来,略带茫然的问着,面甲下,那金色的双眸泛着耀眼的流光。
看着余烬满脸的“我不知道”的呆滞表情,亚托克斯盘腿坐了下来,“也罢,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听我说说吧,孩子,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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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传说都曾提到过暗裔魔剑,有的描述他是天神,也有的说他是恶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以及他是如何败落的。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恕瑞玛英雄被带到了太阳圆盘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当他被重塑为飞升者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亚托克斯,那就是他的真名。他在每一场高贵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天神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恕瑞玛的凡人士兵。
当飞升武后瑟塔卡因为艾卡西亚的叛乱而寻求他的帮助时,亚托克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下来。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当地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虚空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艾卡西亚,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多年苦战,亚托克斯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
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
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亚托克斯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亚托克斯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出手干涉了。
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
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早已蓄势待发。
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汇聚在一起还要更加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灵魂永远地束缚在其中。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无数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人,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亚托克斯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
此后数年间,亚托克斯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或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他的力量在无数血肉的堆积下变得愈发强大。
虽然他所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转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同时,在战斗中,他发觉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能够将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亚托克斯在大地上巡游,不停地寻找能够让他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然而这把剑身上的谜团始终无法解开,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永远也不能重获自由。
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
绝望与羞愧在他心中滋长。他曾经所代表的神力,和他所有的记忆统统都被抹去了。
不公的命运令他出离地愤怒了。
而他最终想到的办法,完全是一个囚犯刻骨铭心的绝望。
如果他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解脱自己,那就只好。。。拥抱湮灭。
这把剑,也拥有了它自己的名字——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