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呐喊着,徒手向前努力挽留,心里只想知道,她会不会为我留下最后一个的转身,至少我应该还能够弥补些什么,不至于让心底感觉到会变得如此地沉重压抑,呼吸也能感觉到心里源源不断在流淌着伤痛。
终于那一刻,她选择停下了紧促的脚步。
我顿时就知道,当初一切的付出都没有遭遇上白费——我刻苦的努力,得到了最公正的给予。
她缓缓转过身来,心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有那股超然的勇气来要直直面对向我。
就在这时,我顿时才忽然发觉欧阳雪同学早已是哭成了泪人,可这依旧不减她身上一丝楚楚动人的神韵与气质。
她那长长睫毛下,依衬着一双水汪汪的柔美大眼睛,越发使人跳动着燥热的心弦。
不过这时的那份无暇妩媚,却是隐隐透着红红的一圈,不断浸泡在两行滚烫的热泪之中,显得多么地情不自禁。
仅仅只是远远望着,就已经能够让我心疼不已。
我其实是多么希望她所遭遇的罪由我一个人来承受,而绝对不要是她,也不许是她——这是我天生使命里附带的责任感,乃至于是我诸葛太一一生都必须职守的一项坚决要认真履行到生命尽头的义务。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遭受了某种心灵上的超高强度重击,怎么会,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独自哭了起来呢?
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我诸葛太一今天一定要跟他弄个没完没了,不然我决——誓不罢休!
愤怒转化成了我心里有形的力量,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控的思绪。
尽管我全身各处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乃至是我引以为傲的异能术现在都使用不上一味来自我施展。
可我还是要郑重声明,这世上除了非人非物非事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欺负到你,否则我诸葛太一定要使其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我自己,断然也不允许自己可以这么做。
“是谁?告诉我到底是谁,竟然敢欺负你?”
听到我这么说了,欧阳雪没有丝毫缓口气的意思,一副要跑进我怀里控诉心声的样子,而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朝我这里一目而视——
那仿佛实在赫然揭示着,我其实就是那一位幕后的始作俑者!
我霎时感到无地自容了,方才说了那么多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话,现在居然都要生生打回到自己的脸上。
居然欺负她这一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当初是吃了熊胆豹子心,才能如此丧心病狂。
看她哭得那么厉害的样子,我无法料想到,我诸葛太一怎么会这么如此伤到了一个女孩子:
“什么情况?这……”
见着她眼里那番坚定不移的确认,我越来越确信自己是罪魁祸首,而感觉到自己此刻是无语,更无言可辩驳。
虽说,我日常只是习惯于搞怪生事,可也就是只小不大地随意捉弄了她一下,但总不至于会使她达到这种想不开欲要自寻短见的程度吧!
想到这里,我顿时才发觉她身上的那件裙子,哪里是什么白色裙子,那么明目张胆地,赫然就是在写着——那是一件婚纱礼服。
我这时还注意到,那一双洁白如天使的手套就穿戴在她纤纤细手上,至于那一颗粉红艳抹的世纪之钻,泠然没有佩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而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我的掌心处。
那一个瞬间,我有些想不到了,难道说我们之间已进展到了那一步,将要成功转向了幸福婚姻的殿堂了吗?
所以现在,这个是什么一个小插曲?
方才想到这里时,整座火山却适时再一次地剧烈颤动了起来,这一次,显然不再只是事前那种小预警,而是真正到了面临大爆发的真正时刻了。
“再见了,太一,原谅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真的很爱你,可是……”
“小雪,不要不要!不要啊……”
巨大的火山柱从地底处猛的迸射而出,我们眼前突然像是隔了很遥远的距离,可望再也不可即。
望着那虚空也即将要将我深情掩埋,而我是再也不能够挽回些什么了。
突然,挣开昏睡束缚之下的眼帘,我猛的惊醒,顿时惊诧不已,体表赫然使我意外发觉——
这水温经受重重累积之下,竟不由有些化作高温了起来,怪不得我现在的额头上全堆积了满了汗珠。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如此而已。
此刻有一丝思绪使我蓦然一想到,今早跟欧阳雪同学能够相处的时间又要被极大地减少一大部分,我顿时不由挣脱而出温暖的鱼缸之束缚。
紧随着,就立即火速加快起跳晨起时候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