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你是谁啊,怎么就闯进来了?”冰棺之上,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说话时透露出一股子寒气。
“我啊,江半蓝的妈妈——江莎莎。”江莎莎用拿着硬币的手,指着身后正在闭合的石门,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风崖,放下一份礼物就走。”
“这寨子就这么点大,我可能没听说过什么江半蓝,还有什么江莎莎。喂,你今年多大了,到了生孩子的法定年龄了吗?不过,你敢说出风崖的名字,想必是什么也不知道,就稀里糊涂进来了。”少年瞬间转移到江莎莎面前,拿走了那枚硬币,厉声问道,“不过,我的硬币又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这样说吧,就是你们少寨主,他非要认我当妈妈,还要我给她取名字的。事先声明,你可以怪他蠢,但不能怪我僭越啊!”江莎莎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江半蓝的确是个好名字,那么,我就代少寨主江半蓝先谢过你了。”少年一个拱手,说道。
与此同时,少年的眼球微微凸了出来,一双半黑半蓝的瞳孔,开始飞速旋转。
“你就是江半蓝,对吗?”江莎莎用手指指着对方的脸,惊声叫道,“总算逮到你了。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你这土里土气的娃儿,把脸一洗,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俊朗的模样。师父说得对,我这人就是太容易被表象所迷了,尤其是色相。说吧,为什么搞出这么复杂的一个状况?”
“你和江半蓝接触了很久吗?”少年问道。
“一个小时吧,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们是双胞胎?”江莎莎反问道。
“能是双胞胎我就偷笑了。”少年不满地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我是江半蓝的奴仆,任凭他拆迁,为他做所有他不想要做的事。”
“因为你是他的奴仆,所以,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江莎莎再次反问道。
“小时候,江半蓝被关在一个金属笼子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寨主风崖就日日夜夜监视着他,不教他说话,不对他写字,像将江半蓝弄成一个人不人、狗不狗的野人。”少年说道,“那个金属笼子很古怪,只要江半蓝呆在里面,身体就好像被什么抽干了精力一样,只能瘫软在地面,被一群妖怪伺候着喝水,吃食。大概在江半蓝十岁的时候,金属笼子突然就炸裂了。一瞬间,江半蓝变得像一只多动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没有人能够将他捉住。我记得很清楚,风崖是用左手抓住江半蓝,并用铁索将他锁起来的。之后,风崖就单独去了柴房,用长剑切掉了自己的手臂。可惜的是,风崖似乎中了什么剧毒,身体每况日下,皮肤组织也开始破裂、流血、化脓,所以,对于他的死亡,我根本毫不意外。”
“只是,我一直想不通。”少年用手拍打着冰棺材,大声说道,“为什么风崖的冰棺材里,只有一具用幻形术制作的假身体,一旦棺材盖打开,风崖的假躯就化作了风烟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