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你还真是咱们武琴的信使。”独眼摸着下巴沉思道。
“我说了我不是吧,还不快把我放了!”那人冷哼道。
“我的错,我的错,这就给大人解绑。”独眼一边解绑,一边赔笑着道歉,“这几日那边的奸细太多了,要不是你把这些事说错来,我差点误害忠良。”
“我该死,该死啊。等会出去了,我必须给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就免了,不过这是机密要文,我告诉你了,你必须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然。”那人微微一笑,你我可能性命都不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独眼笑容满面地说道。
牢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那人的肚子也应景的叫了起来。
“那个,本大人饿了,你去叫人把好酒好菜给我上一桌。”
“不必了,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吃饱。”独眼笑着看着他,干净利落一刀砍去,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
黑暗中,府主阴冷的笑着。
“看来要变天了啊。”他笑道。
“府主,不知有何计划。”独眼询问道。
“不急,以不变应万变。”他哈哈大笑着。“先看看各方的动静,在做打算也不迟。”
“府主英明!”独眼恭维道。
“听说那英楠皇对再起战事颇为犹豫。”独眼道。
“不必犹豫。”府主冷笑道,“那张百山是个暴脾气,当年讲和就不甘心,恨不能杀尽武琴人,有他在不愁不起战事。”
“不过以防万一,那老头头颅可在否?”
“在,按照府主的吩咐保护的很好,栩栩如生。”独眼阴森地笑着。
“你派可信之人,将此头颅尽快送至英楠中州张百山府邸。”
“是。”独眼领命而去。
鱼水府中,府主端坐于堂前。
“不知府主大人唤小人何事。”李丰恭敬地问道。
“你速速回去,理清当铺所存所有金银数量,并将一部分取出,于各处买粮囤入府库,再取一部分暗中用于招兵买马。”府主冷冷地命令道。
“是,大人。”李丰应道,心中却有些疑惑。
“等等,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府主看着李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小人只任凭大人差遣,并不会无端猜忌。”李丰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李丰,你很不错。”府主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去办吧,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你。”
“谢大人。”李丰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友邦玉龙涧。
冬施看着惜春这副样子,一脸的愤怒。
“我现在就找爹爹去。”
她刚要起身却被惜春一把拉住。
“阿姐,别去,是我自作自受,不怪他。”
“你放开,趁我不在把你打成这样,我势必要讨个说法。”冬施撇开惜春的手,怒气冲冲地向老爷房间走去。
“老爷,二小姐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英布道。
“不见,不见,就说我睡了。”黑袍男子说道。
“老爷。”英布有些犹豫地再次提醒道。
“不是都说我睡了吗?”黑袍男子不满地瞪着英布,发现冬施已经站在身前了。
“那个,冬施啊,才,才回来啊。找我有什么事吗?”黑袍男子结巴地问道。
英布识趣的退了出去,并让房内的丫鬟一并跟着退去,仅留下冬施和黑袍男子两人。
“什么事?你何必明知故问。”冬施冷冷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黑袍男子试图抵赖装糊涂。
“哼,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对惜春下这么重的手。”冬施质问道,眼神中充满愤怒。
虽然她和惜春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他们两姐弟关系一直很好。冬施宁愿自己吃苦,也想着惜春要过的好。
惜春母亲去世后,她更加疼爱这个可怜的弟弟。为此她经常得夹在爹爹和惜春中间,左右周旋,安抚两人的情绪。
可今日回来,她没想到爹爹竟然下这么重的手。虽然她也知道自从大哥走后,爹爹就像失了魂一样。
之前一统友邦的雄心壮志消失无踪,整日自责说是自己害死了大哥,整个人也变得脾气暴躁。
可是惜春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总是各种瞧不上,冬施多次向他反映过惜春的变化,希望他能对惜春多一点鼓励少一点谩骂。
毕竟大哥那样的天才百年难得一见,拔苗助长指望惜春成长为大哥那样的人重振友邦是不现实的。
见女儿不依不饶,他叹了口气。谁不知道他比谁都更想惜春进步,可是这小子太不争气了,要是不严厉一点,友邦偌大的基业怎么办。
给了他几年的时间,没想到回来后还是再生他的气,看着自己垂垂将老,友邦人才流失严重,他心里比谁都急。
这么多年,冬施是最懂他的,为了友邦外勤事务四处奔走。
而天香也把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家都在努力维持友邦的安稳,偌大的基业正待他惜春接手,结果这小子。
想到这黑袍男人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
冬施也不再说话,默默坐到了黑袍男子身边,轻轻为他拭去眼泪。
她懂爹爹的难处,也知道友邦此时的险境,但是她真的希望爹爹能放下心中的架子,好好和惜春谈谈。
她觉得身为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
“爹爹,我知道你心里苦。”她轻声安慰道。好久没回来了,此刻她发现爹爹的两鬓已经长满了白发。
“放下架子好好和惜春谈谈吧,或许他一直也想着和你谈谈呢。”
冬施将黑袍男人揽入怀中,看着平日里那个威严的男人,此刻在她怀中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她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尽是疲惫和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