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往常都应该将人带出来了啊。”
“不知道,再等等吧。”
两人有些诧异。
“乖,娘的孩子乖。”郝三娘坐在床边,紧紧地抱住巧巧。
“你看这是什么。”郝三娘拿出一个已经陈放了多年的拨浪鼓。
她擦了擦上面的尘土,摇起了拨浪鼓。边摇边唱着她家乡的儿歌,声音跑调又难听,像是个老鸭子一样,小哑巴被逗笑了。
“三娘,怎么还没出来啊。”楼下,一个声音喊道。
“给你,你先玩着。”郝三娘将拨浪鼓递给巧巧,她起身走出房间。
“告诉弟兄们,我已经找到我的孩子了,以后就不用在找了,而且你们要好好宠着她。”
“啊?”楼下那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郝三娘的意思。
“啊什么啊,你想我抽你不成,速去把这事告诉其他人。”郝三娘瞪着眼睛,语气不快。
“没没没,我这就去说。”那人吓得连忙转身离开。
马匪寨门口,一人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问道:“三娘呢?”
“在上面呢”,一人说道。
“好,我去找她。”
“等等,你怎么又抓了一个女孩,不,怎么是个男孩?还有一条狗?三娘刚知会兄弟们了,她已经找到她的女儿了,不需要再找了。”
“不是,是这小子要来找咱们,所以我才想去问问三娘怎么个情况。”
“胆挺肥啊,还来找咱们,让我一巴掌扇醒他。还有这狗,我拿去剁了晚上给弟兄们开荤。”
“行了,万一这小子和三娘认识呢,狗也先扔在这。”
“你小子,总是这么谨慎。”
“谨慎一点好,马马虎虎要出大事。”
“行了,进去吧。”
那人走了进去,在楼下喊道:“三娘。”
“怎么了?、郝三娘走了出来。
“这小子说要来找咱们,我寻思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放你娘的屁,和我有个屁关系,把他拉走。至于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好”,那人转身就走。
“女儿,你去哪!”郝三娘一回头,发现巧巧向楼下跑去。
她冲过去,死死地抓住那人的腿。
“这又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放开!”那人用力想要甩掉她,但巧巧紧紧地抱住他的腿。
“我看你才是野孩子!”郝三娘一巴掌呼在那人脸上,“这是我女儿!”
“啊?”那人捂着脸,怔在了原地。
阿土被放了下来,巧巧冲过去用力摇着他。
“我这是在哪啊、,阿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嗯?巧巧!”
他转头看向四周,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他,阿土吓了一跳。
“巧巧,快走!”阿土抓住她的手就要跑。
“往哪走!、被打的那人庞大的身躯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小子,你想把我女儿拐到哪儿去?”郝三娘冷笑着走了过来。
“什么,她是你娘?”阿土转头看向巧巧。
巧巧摇了摇头。
“看见没,巧巧都说不是了,你这个人贩子。”
“巧巧?原来你叫这名字啊。”郝三娘笑着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阿土将巧巧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她。
“巧巧,听话,到娘身边来。”
巧巧缩在阿土身后,摇着头。
“老八婆,真是不知羞耻。阿土大声骂道。”
“你说什么?”郝三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完了完了,这小子死定了。”那人心道。
看着郝三娘那可怖的表情,阿土腿有些发抖。
“啊,那个我,我说啥了,我忘了,对,我忘了。”
郝三娘一巴掌打了过来,配上那副凶狠的表情,阿土吓的缩起了头。
只听“啪”的一声,巧巧的脸上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一声尖锐的哭声,响彻在马匪寨中。
“别哭,是娘不好,娘打自己给你解气。”郝三娘一把推开阿土,连忙安慰着巧巧。
可她越哭声越大声,郝三娘一阵头大。
“怎么办,怎么办,想办法啊你。”郝三娘吼道。
那人也楞在原地,无奈地说道:“三娘,我没哄过孩子啊。”
“滚!要你有何用。”
“我有办法。”阿土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表演在监军寨舞台上的那些滑稽动作。
小哑巴看着阿土的表演,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咯咯笑了起来。
“不错,本来想杀了你的,看着你把我女儿哄好的份上,就饶了你,快点滚吧!”
“老八......”阿土欲言又止。
“嗯?你说什么?、郝三娘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她真是你女儿?”阿土岔开话题问道。
“那还能有假!”郝三娘肯定地说道。
“可是......、
“怎么?让她跟着你这小子天天吃苦吗?你没看她刚才吃饭时候那样子,都快饿成什么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总好过跟你小子受苦。”
“也是。、阿土低垂着脑袋,有些沮丧。但确实她说的是事实,这一路上两人饥一顿饱一顿的,让巧巧也受了不少委屈。
“对不起。、阿土思索了片刻,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看了一眼巧巧,随后转身离开。
巧巧紧紧抓住他的手,想跟他一起走。
“不,留在这你会过的更好。”阿土甩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听话,就好好留在这。”郝三娘拽着她。小哑巴急得原地直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阿土回头看了一眼马匪寨,想将这里牢牢记住。
“喂,小子!还不赶紧走,等会你就走不了了!”门口一人威胁道。
“唉。”阿土转身就走。
“等等,还有你的狗。”那人将大黑一把扔了过来,阿土牢牢接住。
一人一狗,垂头丧气的向中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