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麦却毫不畏惧,身形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些攻击。
紧接着,他挥动双掌,狠狠地朝着那些触手拍打过去。
只听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那些触手竟然如同断弦之琴一般,纷纷断裂倒飞而出。
影子见状,口中突然喷出一股粘稠的丝线,试图缠住姜麦。
姜麦眼神一凝,身形猛然拔高,躲过了这一击。
“死魂蛊?没想到你背后的人如此不简单,竟然能够给你种下这么多罕见的蛊虫。”姜麦冷冷地说道。
说话间,他奋力挣脱开缠身的黏丝,然后一跃而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个不断挥舞着触手的影子。
面对姜麦的攻势,影子竟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只见它的中央部位缓缓张开一张巨大的嘴巴,似乎想要一口将姜麦吞下。
“狂妄!”
姜麦怒喝一声,双手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烧焦了一般。
与此同时,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字符从他的手中缓缓浮现出来。
随着姜麦一声低喝:“镇!”
这个古字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变大,并在靠近影子的一刹那,幻化成无数道坚固无比的锁链,死死地捆住了影子。
这些锁链越收越紧,让影子无法动弹分毫。
终于,影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轰然爆开。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席卷四周,尘土飞扬。姜麦顺手抓起正在挖掘泥土的阿土挡在身前,借助他来抵御爆炸的威力。
等到爆炸平息之后,姜麦才将已半死不活的阿土扔到一边。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面前的木箱子上。
拧断锁子后,他轻轻揭开盖子,一眼便望见了那支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簪子。
这支簪子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其上闪烁的光芒使得周围的金银珠宝都黯然失色。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那一枚进行对比,刹那间,一股惊愕涌上心头。
“竟然毫无二致!这绝不可能啊!”
“早就跟你说过我有的嘛,你偏不信邪”,对于姜麦刚刚的行为,阿土并未感到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笑容,心里暗自庆幸:这下总算是保住小命儿喽!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姜麦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为了验证内心的猜测,他决定再做一次试验。
只见他随手抓起一只空杯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在阿土的手上轻轻一划,顿时几滴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指尖咬破,让血液也滴落进杯中。
“难道要滴血认亲不成?”阿土茫然不解,尽管他们同属一族,但按照常理来说,仅凭这种方式绝不可能出现两滴血相互融合的情况。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两团血液先是短暂地分离,而后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黏合在一起,最后逐渐汇聚成一团更为浓稠的血液。
“怎么会这样?你居然是我的后代?”姜麦满脸惊诧之色,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他拼命地在脑海深处搜寻着相关记忆,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定格。
“对了,就是她梅兰,绝对不会错的!真想不到当年我那样残忍地对待她,她居然还有勇气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这实在是既可悲又可笑啊!”姜麦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一旁的阿土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我仍旧决心要取你性命!”姜麦脸色狰狞,冰冷地笑道。
虽然阿土并不明白姜麦话中的含义,但最后一句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惊恐万分的他立刻拄起拐杖,拼尽全力朝着门口狂奔而去,希望能够逃脱这场杀身之祸。
可惜,他的速度远远不及姜麦,眨眼间便被对方轻松拦下。
“臭小子,哪怕你是我的后代又怎样?今天我必定要亲手将你斩杀,以洗刷我昔日所受的耻辱!”姜麦恶狠狠地吼道,同时挥出一掌猛击向阿土。
阿土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充满杀意的手掌朝自己逼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哼。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骤然现身,径直冲向姜麦。
姜麦不得已只好撤回攻击阿土的那一掌,转而与来者展开激烈搏斗。
片刻之后,两人暂时分开,姜麦抱拳施礼,高声喝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要保护此该死之人?”
暗影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看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单运,还有那极其珍稀的死魂虫破裂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种许久未有的愤怒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他手掌之中突然冒出几根黑色尖刺,并以极快速度朝着姜麦疾驰而去。
两人再次打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高下。
此时阿土抓住机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但当他看到被扔到远处的拐杖时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门外蹦跳过去。
“不许走!”
姜麦大喝一声同时迅速挥出一掌想要拦住阿土前进的步伐,暗影见状立刻施展出黑刺成功抵挡住了这一击。
“你竟然敢阻拦我!” 姜麦顿时怒火中烧,随即便毫无保留地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和暗影决一死战。
面对使足全力的姜麦,暗影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但他怎么可能会就此轻易认输,只见他通过体内蕴藏的龟灵碎片,悄悄汲取远方南屿血河之中的精纯能量以此增强自身实力。
“好大的胆子!胆敢擅自闯入我鱼水府?”
就在这时府邸周围的几位守卫发现了阿土,纷纷围拢过来将其团团包围住。
面对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人,阿土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笑什么?”阿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我笑你们命不久矣!”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你这样一个残废,连站都站不稳,竟然还敢说此大话?兄弟们,拿下他!”
就在这时,阿土突然喊道:“慢!我看你们真是瞎了眼,我可是府主请来的客人,你们竟然如此对我?”
众人闻言,顿时止住笑声,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所言是否属实。
“客人?你可有何证据?”其中一名侍卫疑惑地问道。
“上钩了!”阿土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但脸上却依然装作十分愤怒的模样,大声说道:“怎么,我和府主这样的关系,还需要向你们这些下人证明?”
侍卫们听后,不禁有些犹豫。
“那……那我们怎么之前没见你进去过!”终于,有一个侍卫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可是府主特邀前来共商机密大事之人,岂是尔等可以轻易得见的?”阿土一脸高傲地说道。
“那……”侍卫似乎还想继续追问,但话刚出口便被阿土粗暴地打断:“难道说你们想窥视府主的隐秘不成?”
只见阿土猛然圆睁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众侍卫,眼中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他紧接着厉声反问,语气之中满是威严与压迫之感。
众侍卫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战栗不止。他们慌忙摆手,异口同声地喊道:“不敢!不敢啊!还望先生恕罪!”
此时此刻,这群侍卫已然对阿土所言深信不疑,同时也为自身刚才的失礼举动懊悔不迭。
于是乎,众人纷纷低头哈腰,连连向阿土赔不是。
而阿土则暗自松了口气,心下暗自庆幸自己的计策竟然如此顺利地奏效了。
“罢了,罢了,懒得跟你们这群下人计较。赶紧去给我安排一辆马车以及车夫,我还有要务在身,耽误了时辰,当心你们项上人头不保!”阿土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遵命,先生!小的们这就去办!”侍卫们点头如捣蒜般应承着。
“嗯,动作快点儿!”阿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