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阮凝初从监控屏幕上收回视线,没看到应珣,轻吐一口气。
绑匪头子看到这一幕,当即变得怒不可遏,上前粗暴抓起阮凝初的刘海。
“阮凝初,应珣不过来你很开心?”
阮凝初强忍痛苦,冷脸道:“没什么开不开心的,应珣和我只是简单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他怎样都与我无关,抓我过来,你算是白忙活了。”
绑匪头子可不信,暗自用力,“他不来,你就要死,这样你也无所谓?”
“阮凝初,你别装了,你其实比谁都清楚应珣一定会来,就算不为了你,薄稚宁在这他也总会来的,薄稚宁可是他的未婚妻。”
“阮凝初,我们来做个测试怎么样?”
“每过五分钟,我就在你身上划一刀,你猜应珣见了会不会下一秒就从天而降?”
阮凝初很怕,应珣一定会来。
她咬着牙,“你就是杀了我,应珣也不会来的,我只是他家保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保姆以身犯险!”
“而薄稚宁,她真的是你的筹码吗?你确定你有胆子动她?薄瑾屹在京城的势力,你真的不怕吗?”
“你怕!连我都知道的事,应珣会不知道?”
“他这么久没出现就是证明,你信不信,待会就会有警察进来把你们一网打尽!”
阮凝初的话,直戳绑匪头子肺管子,稚宁在一边听着,如果不是双手被绑,一定给她竖俩大拇哥。
但阮凝初显然低估了绑匪头子失去一切的恨,“来不来,试试就知道了。”
他抱着和应珣同归于尽的目的,虽然,注定成功不了。
绑匪头子说要动刀,一点没开玩笑,眼见着锋锐的刀尖就要划开阮凝初脸上的皮肉,稚宁尖叫着‘啊’了一声。
像颠婆受了惊吓。
绑匪头子注意力一分散,加上阮凝初有意往后躲,无瑕的脸颊堪堪躲过一劫。
“薄稚宁!”
面对绑匪头子凶恶的眼神,稚宁解释,“别搞出血,我晕血!要动刀你们去外面!”
大小姐理直气壮提要求,丝毫没有自己同样置身险境的自觉,搞得绑匪头子满肚子窝火。
他都要死了,还要听这些自以为是人上人的家伙吆五喝六!
“薄稚宁,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
刀尖转而指向稚宁。
稚宁大气都不带喘的,“我没忘,但你也不敢动我。”
笃定又高傲。
绑匪脸色难看,“这话倒是被你听进去了,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只要能除掉应珣,别说一个薄稚宁了,就是薄瑾屹人在这,他也照杀不误!
绑匪头子笑容残暴,跃跃欲试。
一旁,阮凝初摇头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薄稚宁的性格真的被娇惯坏了,她这么说、态度嚣张,会激怒绑匪的!
可……她真的这么傻吗?
还是说她其实有别的目的,是为了救她?
一切太过巧合了,而薄稚宁明明也很害怕。
阮凝初呼吸一顿,昨晚被推翻的疑问,隐约又有立住脚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