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很不听话。”
乖乖,乖乖!
他的乖乖到底是谁?!
居然有本事让他这么挂怀。
“gege,我是稚宁。”
稚宁疼得厉害,可怜提醒。
薄瑾屹却好像听不清,固执己见,直直朝她逼近。
“gege!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稚宁,稚宁啊!”
不可名状的危险侵袭而来,稚宁扯着嗓子大喊,破了音不说,声带撕扯得生疼。
可薄瑾屹依然我行我素。
不仅如此,还弯下身来,在稚宁惊恐无可逃脱的注视下,朝她伸出手,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视线颠倒翻转,随着一声尖叫,稚宁的长发倒垂在薄瑾屹身后。
颅顶充血感集聚,可怕的悬空感让稚宁本能捶打起薄瑾屹的后背,妄图逼迫他放下她,却又冷不丁想起那处枪伤,不得不停手,改为两条腿不停扑腾。
她大声喊叫着。
然而没踢腾几下,后臀处感受到痛感。
“啪!”
他打了她。
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唤醒了稚宁的某些记忆。
“再闹,就不仅仅是打两下这么简单了。”
语气平平的警告,效果显着。
稚宁毛骨悚然,僵硬如木偶。
刚才浴室外看到的一幕幕格外清晰。
依照她在书海里积攒下的经验,这时候她乱动无异于火上浇油,万一刚才的火再烧起来,把她这样那样了怎么办?!
稚宁老实下来,凄凄地喊着gege,企图唤醒他的意识、良知。
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火上浇油。
又或者,无论她怎样,顺应或挣扎,都无法浇灭薄瑾屹之于她的欲望,无法摆脱既定的命运。
稚宁被薄瑾屹径直放在了床上。
床很软,也很大,颜色并非是一贯的黑灰色调,而是明亮的浅蓝。
倒不是薄瑾屹性格使然,而是稚宁年前几年喜欢睡在这,她不喜欢沉闷的暗色,大刀阔斧要求这那。
坐在床上,稚宁还能感受到她侵入他领地的痕迹,那时候的他是纵容宽待她的,哪怕有伪装的成分,可稚宁感觉不到任何危险。
完全不像现在,空荡荡的睡裙,提供不了一点安全感。
稚宁被薄瑾屹上下巡视着,有种已经被脱光了的羞耻感。
此刻的他俨然变成了一匹饿极了亟待将猎物生吞活剥的狼。
而稚宁,无疑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血脉压制的原因,此刻,她嗓子里发不出一丝声音,筋疲力竭,小手撑在身后,艰难往后退。
“不、别过来……别过来……”
嗓子里好不容易挤出些细弱的喊声,完全不足以阻挡男人的进程。
床垫受力下陷。
来人步步紧逼,笼罩的影子倾覆而下。
终于,瘦弱的身躯被推倒。
长发铺散,睡裙不期然受力上移,冷冰冰的空气随即化为一双双冰冷的手掌抚上暴露在外的肌肤。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