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侥幸在这场角逐中活下去,他会护她周全,可在这之前,他自身难保,她还需要薄瑾屹势力的保护。
“只是这件事吗?”
对于池昼的回答,稚宁一个字都不信。
他那天在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特别急,如果只是笔记的事,他大可直说,用不着非要见面。
就算一整个寒假都见不到,这件事一直拖着放那,也根本没什么。
“池昼,你有事瞒着我。”
稚宁起身朝池昼走去,直到站定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步距离。
她表情严肃,仰着小脸一瞬不瞬看他。
“池昼,不准撒谎!”
听到‘撒谎’两个字,池昼心里涌出一丝丝难言的愧疚。
他曾发誓,永远不骗她。
他食言了。
“薄稚宁,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
稚宁多希望是她听错了,如果她此刻脑子发晕、耳鸣、目眩,但凡出现其中哪怕一种,她都有理由打马虎眼告诉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偏偏她听得无比真切,她的感官无一不正常。
她清楚地看清了池昼的表情,他是认真的!
“池昼,你什么意思!”
稚宁夺步上前,心底的慌乱迫使她大声想问清楚。
池昼后退躲避着她的靠近,和她拉开距离,语气疏离,“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断绝关系,不准我再找你?”
池昼装得很不在意,“是。”
“不可能!”反应有些过,稚宁强逼自己冷静,“池昼,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一定是这样!
“你告诉我,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是不是赵家威胁你了?他们抓了你妈妈?用她威胁你远离我!”
稚宁步步紧逼,池昼一再后退,“没有,不是,他们没有为难我。”
想到赵家那些人,上次池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稚宁怒不可遏,“你骗不了我!他们肯定又欺负你了!”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反常?
“我现在就给赵煜嵘打电话!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他弟弟!”
稚宁怒气冲冲掏出手机,当着池昼的面翻找赵煜嵘的联系方式。
“稚宁!”
“你别说话!”
见制止不了,池昼拉住她,一把夺走她的手机。
稚宁愣了一下,反手要去抢,“池昼,你把手机给我,赵家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你一味退让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你把手机给我,我去跟——”
“薄稚宁!”
池昼大声制止,扼住稚宁的手腕,“你非要我把话往难听了说你才明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