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顶着烈日,在片场找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人,一来到就看见他讨厌的死gay佬,抱着他宝贝稚宁的脖子不要命的蹭。
那么大个男人,脸红成那样,梨花带雨趴稚宁身上叫春,哭声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薄野肚里的火一下蹿高,“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薄野三步并两步飓风一般过境,没等稚宁有所反应,就神经病似的揪着罗松的后领,把人撕开丢地上。
衣服扣子都飞了。
友好和谐的气氛,被薄野这条疯狗的狂吠打破。
“薄野!你嗑药了!?”
薄野却是看向桌上袋子里的辣条,怒火更盛。
抢在稚宁前面,揪着罗松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咆哮:“谁准你给她吃这些东西!”
“我,我……”
罗松吓懵了,为什么不能吃?
薄野挥起拳头,心里辨不清是焦急恼怒还是吃醋。
他现在急需发泄,但就在拳风即将触及罗松脸庞的那秒。
“嘭!”
沉闷的剧痛从肩背迅速传至全身,断掉的凳子腿和木茬子一并在薄野耳边划过。
稚宁大口喘息着。
罗松趁薄野失神的间隙,快速逃脱,“周宁!”
稚宁眼含歉疚,“罗松,你先走,对不起,这件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释。”
“好,好的!那个,你也小心。”
“放心,快走吧。”
送走罗松,身后,薄野不知什么时候直起身在看她。
眼神委屈又幽怨,隐含着不信,“你拿板凳砸我?”
她怎么能拿板凳砸他?
还那么用力!
她知不知道再往上一点砸到头会有什么后果?
太疼了。
薄野从小到大,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骨头断了都没像现在这么疼。
稚宁看着从前日天日地嚣张没边的薄野,露出如今可怜兮兮的表情,只觉得他有病。
“有些事,我认为我的态度已经表示得很清楚,薄野,我不是你姐,我和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和补偿!”
薄野只当稚宁厌恶他粗野的行为,示弱道:“稚宁,我道歉,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我过激了,可我只是担心你。”
“稚宁,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想吐?肚子疼吗?”
薄野刚刚真的被吓到了,“稚宁,你怎么能吃这些垃圾食品?”
“你病才好,不能吃脏东西,你是想吃辣的食物吗?我可以给你找个厨师,我让咱们家的厨师去你那,每天给你做饭!”
稚宁拧眉,“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薄野摇头,“稚宁,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
“怕我死了?”稚宁烦透了打断。
“真怕我死了,你就离我远点,你知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很烦?”
“要不干脆直接一点,你去跳海吧,或者吞安眠药、跳楼,你死了我保证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