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被拖了下去,顺带连同一旁看热闹的路人也被驱散。
稚宁看向季甜她们,这些人本质上和林清清一丘之貉。
但稚宁无意找她们的茬,瞪了一眼吓唬一顿后,说:“今天的事别再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
“明白明白!周宁小姐,我们和林清清不一样!”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不然绝对不会和她做朋友,和这种人说话简直是种耻辱!”
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一群人。
稚宁烦了,摆摆手,“走吧。”
眨眼的功夫,稚宁身边就只剩下了薄瑾屹。
瞥了一眼对上薄瑾屹含笑的目光,满身局促瞬间而起,稚宁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她觉得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直视薄瑾屹了。
单纯是个普通朋友还好,带颜色的东西,都是成年人了,看两眼怎么了。
可对薄瑾屹,她做不到心照不宣,这人是长辈,还是超级加倍的级别。
今早的事,想想就头皮发麻,稚宁又往一边挪了挪。
无形之间,两人中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薄瑾屹顿觉无奈,同时也觉得挫败。
但他今天心情很好,倒也没因着稚宁的抗拒排斥,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是琬乔打电话告诉我她可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又得知你早早出了门,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
原来是薄琬乔,早知不问她什么时候到,不透露她已经出发了。
“还在因为早上的事难为情?因为我误会了你?”
“……没有。”
“你不用躲着我,有些事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难以启齿不好面对的,我也没有批评教育你的打算。”
确实是人之常情。
其实他想歪也正常,毕竟这件事他好像常干,偷偷一个人自己……
三年前他喝醉认错人,就当着她的面在浴室这样那样过,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了。
也就他不知道她当时在场,如果知道了,今天尴尬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其实她也算见过他丢人的一面了。
稚宁突然觉得平衡了些。
但还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误会?”
装傻的样子格外乖巧可人,薄瑾屹眸底柔情萦绕,“嗯,你不知道,我们稚宁还是小孩子。”
稚宁:“……”
“稚宁,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稚宁继续低头装死,人之常情?
还是那句薄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稚宁,你当这是我对你的弥补也好,理所应当也罢,总之你记得,你在我心中无人能及,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下。”
“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他这句无人能及,告诉稚宁薄野与薄琬乔也包含其中。
稚宁再笨也听出来了。
他在暗示什么?
她何德何能可以超越他们之间血缘的连接?成为他最看重的人?
稚宁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例外,控制不住想歪。
什么人能成为超越亲属的存在?
伴侣。
他爱的女人。
不要告诉她,薄瑾屹也喜欢她!
念头刚起,恐惧与抗拒接踵而至,她又开始后退,眼底无法维持亲近与笑意,表情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