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可能并不是喜欢。”
稚宁的苦口婆心,只换得了薄瑾屹冷嗤,“饱了?”
“……没。”
稚宁急忙抓起筷子低下头,吃饱了要去干什么?
薄瑾屹没那么多仁慈,一把将她拽起,“那就饿着。”
稚宁被一路强硬拖拽着进了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一丝亮光也无,像吞吃人的深渊巨口。
“不!我不进去!”
感受到怀中人的抵抗,薄瑾屹面无表情将人推了进去。
差点摔倒,稚宁绊着脚站稳,立刻往入口跑,可门已经关闭,光亮全部消失。
这里很黑,稚宁下意识伸出手,四处是空的,无法辨别方向,她慢慢的不敢挪动,生怕一脚踩空,落入不复之地。
黑暗中,稚宁无法感知薄瑾屹的存在,却知道他也进来了。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稚宁不安到了极点,他难道要在这里对她……
不可以!
稚宁没了办法,陷入被动,愤怒愈演愈烈,可她知道她硬不过薄瑾屹,薄瑾屹软硬不吃,但硬来她必死无疑。
冷静片刻,她又叫他‘哥哥’,试图示弱、用过去的情谊唤醒他的良知。
“哥哥我怕,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你别吓我……”
陌生黑暗的环境,总会激起人的恐惧,尤其稚宁才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
她的哀求是有那么几分真实在里面的,凄婉可怜,细细的,孱弱不已。
薄瑾屹却笑她愚蠢。
当年他装醉吻她,第一次当她面叫她‘乖乖’,她也是这么傻,一声声喊他,企图利用这声他厌恶的称呼,让他放过她。
“嘀——”的电子音响起,整个大厅里的灯一下全亮了。
刺目的光逼得稚宁紧闭双眼。
待她睁开,一幅幅挂满了墙的画作,强行挤入了她的视线。
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头晕目眩,许久,稚宁才看清这些是什么。
一身虚浮的冷汗,稚宁从没在这样极短的时间内,见过这么多自己。
有的熟悉,有的陌生,穿过时间洪流,能看出是年幼的她。
双目震颤不止,稚宁逃离般后退。
可后面也有,一回头,撞入眼帘的比之前面画上年幼的她,更具视觉上的冲击力。
稚宁颤抖如落叶,不停摇头。
“不……不……”
这不是她!
她没穿过这些暴露的衣裳,没这样搔首弄姿过……不!不是她!
薄瑾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任她倒退跌入他怀中。
“漂亮吗?这是这些年来我亲手画的,一幅幅积攒下来,竟然有这么多了。”
这都是他画的?!
稚宁惊恐的眼睛望着他,卖弄般的、自鸣得意,他眼底全是欣赏,并不觉得这些骇人闻见的画作有多肮脏污浊。
他是个人吗?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把她当做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