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度人,如果是自己被贱男骚扰……
稚宁拳头硬了!
稚宁想起上次在更衣室,阮凝初见她被欺负,不计前嫌帮忙叫了校长和主任,算是帮了她。
而当稚宁看到其中一个富二代撅起猪嘴凑向阮凝初的小脸蛋,她彻底不能忍了。
稚宁还有几分理智,记得自己恶毒女配的身份,不能做崩人设的事。
她原地转着圈,不多时,看到了旁边矮几上的水景盆。
水景盆不大,里面流水潺潺,她一个人能抱动。
稚宁有了主意。
楼下,阮凝初被人拦着走不了,内心充斥着绝望。
她很少哭、很少怨天尤人,可今天,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眼眶发胀,鼻子泛酸,眼泪打转。
一直以来喜欢的人,公布了和另一个人的婚约。
阮凝初早有心理准备,也在有意远离应珣想办法走出来,可这天来了,还是像一道晴天霹雳。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她暗自伤怀的时候,有更令人崩溃的事等着她。
应珣追求者冷嘲热讽、所谓好友羞辱冒犯……阮凝初知道她没有生气的资格,她是保姆的女儿,在这些人眼里是伺候人的下人。
她已经很努力的躲着他们了,打还还手、骂不还口,可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她!
冰冷滑腻的手掌像毒蛇,沿着她的手腕往上,肩膀被揽住,混乱的气息扑打在身上。
阮凝初几近崩溃,如果她大声呼喊,应珣会来救她吗?
从小到大,他救过她无数次,很多她不知情的时候,他都默默在她身后。
这次还会像从前一样吗?
可阮凝初没等来应珣。
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搂着他的未婚妻,接受别人的祝福吗?
想到这样的场景,阮凝初顿时感到密密麻麻的痛。
她反复在心底默念,她和应珣不可能,他给不了她要的忠诚,她也给不了他事业上的助力,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但感情的事,根本不是理智能控制的。
阮凝初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有多重要,京城名流都来了,还有他的未婚妻在他身边,应珣不会来也不能来。
她不能向他求救。
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她也不能给他添乱。
手腕挣脱不开,羞辱的话不堪入耳,像钝刀子切割着身上每一寸肌肤。
可如果真的要被……想想后果,阮凝初闭上眼睛,决定鱼死网破。
出了事她一个人担着,哪怕要被赶出去、赔钱、坐牢。
而就在阮凝初下定决心,赌上一切时,有东西从天而降。
没等阮凝初看清,她手臂上豁然一凉,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
她面前的富二代就没这么好运了,此起彼伏重合的惊叫声后,几人变了大样。
——水草、砂石连着发腥的凉水一并浇在了头上,一丝不苟的发丝软趴趴和青苔不分你我,华丽的礼服变得花里胡哨脏污不堪。
最夸张的,是有一人头上多了只绿壳王八。
阮凝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