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珣眼里漾起水光,看着稚宁被熏得又要咳嗽,拉起她的手,“她也抱了你。”
稚宁呛咳间得意一笑,“当然,我是她没过门的儿媳妇嘛,她很喜欢我的。”
说着,稚宁抬起两人相握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应珣的手背。
“应珣哥哥,以后不论怎样、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阿姨对你的关心和爱没办法表达,换我代替她,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稚宁的话,完全出乎应珣预料,也和他今天见她的目的背道而驰。
应珣不敢相信自己能听到稚宁说这样的话,她不恨他吗?不怨他吗?不打算和他分手吗?
理智告诉应珣,这大概是一场梦,是他贪恋到极致疯了的幻想。
他唇瓣嗫嚅,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不怪我之前在废弃工厂带走了阮凝初吗?”
那一次,险些要了薄瑾屹的命,她绝望的样子让他害怕。
稚宁歪头轻笑,“你是要把苦衷解释给我听了吗?”
苦衷……
她居然以为他有苦衷。
应珣自惭形秽,“你要听吗?”
“你说我就听,不过应珣哥哥,你好像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对我的好。”
“你现在想想,我追了你多久?你又拒绝了多少次,这期间你做的伤人的事还少吗?”
“我如果真的在意,早被你气死了,哪还能像今天这样把你占为己有。”
“那天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有眼睛,能看明白许多事,你的解释想说就说,不想说……那我就等你愿意说。”
这他妈够恋爱脑了吧!
别问了!
这酸掉牙的字眼,她真挤不出来了!
稚宁苦不堪言,在心底求爷爷告奶奶想把这篇掀过去。
幸运的是,现实没有让她失望。
回去的路上,寂静无声的车子里,稚宁因为今天的表演感到疲惫,昏昏欲睡。
系统问:【刚才咬文嚼字的词你从哪学来的?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背诗。】
稚宁来了点精神,【你瞧不起谁啊,看小说看来的行不行!】
【就你?那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儿?】
【怎么就不堪入目了!黄色文学怎么了?从我打开书页的那刻,知识就在进账,今天不就用上了!以后,拜托你尊称我一声读书人!】
【是是是,读书人!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了不得呢!】
【你什么语气,很不服气?】
一路上,稚宁和系统拌着嘴,偶尔朝旁边开车的应珣暗送秋波,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辆自行车一直跟着。
车上的少年机械地踩着脚蹬,神情恍惚,时而眼底涌起风暴,时而自嘲发笑,悲伤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