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礼就一直在盯着她。
“我,我我我有抱娃娃睡觉的习惯,你这里没有玩偶所以我就抱了你,对,对不起。
还有,我,我不是故意乱摸你的。”
她想从季斯礼那边下来,但是刚跨过他的两只腿,她又立马收了回来。
拖鞋在那里又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命要紧。
安清从床的另一边下床,走到那家伙的身边穿鞋,眼神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季斯礼的神态。
安清想转身就走,季斯礼叫住了她,“站住,干嘛去?”
安清停住,她尴尬的转过头去看向他:“上班。”
“过来。”季斯礼从床上坐起来,对安清勾了勾手。
没办法,这是他的领地,不过去不行啊。
她听话的走过去,季斯礼开门见山道:“你锁骨上怎么了?”
安清的表情瞬间就慌张起来,锁骨……
纹身……
她留下几滴虚汗,她擦了擦,“没什么,就是擦破了点皮。”
“是么?可是我看的怎么这么像……纹,身,贴?”
季斯礼后面三个字是慢慢读出来的。
安清被吓得更慌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男人的警惕性怎么会这么好?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什么纹身贴?就是擦破了点皮,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安清不敢再和他多说话了。
她走出季斯礼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锁骨上的遮纹身贴翘边了,好在没有露出来一点,否则就完蛋了。
这个纹身,除了自己人,谁都不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个纹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缓解自己的情绪,换身衣服之后就去到了金baby机构。
今天的小朋友们都很积极,但由于昨天那场事故之后,静静今天没有来上课。
倒是她家里人跑来了。
“你们谁是这个班的带教老师?”女人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嗓门很大。
安清看过去,班里小朋友居多,这一嗓门有的被吓到了。
安清叫了个路过的老师将班里的小朋友带出去。
季向心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所以没有跟出去。
“你在这干嘛?别添乱。”安清不想她在惹上一些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当然要留下来。”
季向心傲娇道。
“我们家静静被打进了医院,伤到脑子里,你做为班里的老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还伤到了脑子?
季向心想出面说话,但是被安清一把拉到了身后,“您是静静妈妈对吗?”
女人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现在静静怎么样了嘛?严不严重?啊我不是想干嘛,既然我作为她的带教老师,我有权利了解我的学生基本状况。”
安清说话的语气很心平气和,也很有礼貌。
对面的妇女见她这么礼貌火气也瞬间降下来了一些。
她平复自己的心情道:“我们家静静被打出了脑震荡,昨晚上突然就恶心想吐,去了医院查出来就是脑震荡。”
安清转过头眉头紧凑的看向季向心,季向心被盯的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脑震荡,很严重么?
是不是以后脑子都会出问题?
安清点了点头,“是这样,这件事情呢我也有责任,我作为这个班的老师没看到,您看就是医药费我们这边会全部出给你们,你们不出一分钱,可以吗?”
“安老师,我也不是为难你,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要个表态。”
安清笑着点了点头,妇女又道:“我们家也不缺钱,这点钱出的起,没钱谁会送自己的孩子来这里上兴趣班,我只需要一个道歉,这件事情就了解了。”
安清刚想说话,季向心就从后面站出来,她气势汹汹的盯着这个妇女,道:“凭什么要道歉?是她先踩的我,该道歉的是她。”
妇女面相看起来脾气就不好,她深吸一口气想骂回去,安清立马将她拉到身后。
“不好意思啊,她还小您别生气,要道歉是么?我替她向您道歉,我作为带教老师这也是我管理不当,对不起啊。”
“又不是我们的错道什么歉?”季向心对安清更厌恶了。
妇女招了招手,“算了算了算了,既然不肯道歉,那我就走法律程序吧。”
这年头的父母亲怎么这么难搞定?
得亏自己不是教书的,和这些家长搞好关系简直是太难了。
妇女刚想走,安清上前去阻止:“诶,走法律程序多麻烦?现在主要还是以孩子的安全为主要,这样,我改天我去医院看望她,替她道个歉,您看可以吗?”
妇女看着这个老师,怎么就是不让那个孩子来道歉非要自己来呢?
莫名其妙。
“你是她谁啊?一个老师而已。”
“我是她大嫂,所以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的。”
妇女也不想计较太多,找律师也要忙好一阵子。
于是她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