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礼尝试去制止她,但是安清还是害怕的在乱动。
血很快就流到了床上,白色的床单很快就染红了。
—你就这么喜欢和季家的那小子在一起吗?
—你怀孕了是吧?是谁的?
—打掉!
—不要,不要!
这些话开始在安清的脑海里想起来,她更是害怕了,头更疼了。
啊——
安清害怕的尖叫起来,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脑袋,眼里都是红血丝,包括额头上都在流汗。
身上的病服也很快又被汗打湿了。
季斯礼想安抚她,但奈何安清现在就像是疯了一样的。
他按下床头铃叫来了叶云舟。
叶云舟见状也被吓到了,床上有一部分的床单已经被血染红了,而安清的手还在流血。
她原本就铁青的脸上,还有被那只血手沾到的血液。
他让季斯礼抓好安清,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
安清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响,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同时也昏死了过去。
“安清,安清!”季斯礼担心的叫着。
她现在整个人瘫倒在了季斯礼的怀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确认安清睡过去了,才叫护士来帮她擦身子,将身上被汗打湿的衣服换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安清会这样,但是做噩梦,好像她每次都会。
特别是在昏迷的时候,还有晚上睡觉,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做噩梦。
每次被梦惊醒,她都会头疼,像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脑子,疼完了就会发疯。
他好担心安清,好担心安清会离开自己。
他伸手去抚摸安清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心里很是疼,揪心的疼。
他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离开他,第一次。
那双冷的无比的丹凤眼一下没有了原来的冰冷,像是被热水融化的冰块。
眼泪划过脸颊掉落下来,他抓着安清的手,眼泪划过手腕。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哭,从小到大,他受过再疼的伤,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更没有因为谁离开了而掉眼泪。
而面前的女孩却不一样,他害怕失去她,他特别害怕失去她。
他将那只冰冷的手握在手里,很快就有了温度。
他发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允许伤害她。
安清就是他的命根子。
出了病房,门外的叶云舟在等着他。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季斯礼,“这是安清现在的情况,我给她打了镇静剂,但是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清楚药效过了之后,她还会不会再发作。”
季斯礼翻看了一眼,安清的情况很糟糕。
她不过就是发了一场烧,怎么会这样?
“她的脑子里像是被放了一颗芯片一样的,受人控制;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有一颗肿瘤,不过是良性的,切除了就好了。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的记忆被人改过,也就是脑波会很乱,现在再加上这一系列的诊断,她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乐观。”
季斯礼:……
她才二十多岁。
“她现在身上还有蛊虫,要是蛊虫侵犯到了脑子,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季斯礼:……
他现在心情更乱了。
蛊虫侵犯到了脑子,后果会不堪设想。
这个就这么严重么?
在他知道的范围内,蛊虫就是控制对方的情绪,欲望,根本危及不到生命。
被叶云舟这么一说,他开始有些自责了。
安清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下的蛊虫。
而季斯礼被下蛊的时候,如果不及时找另外一个人去下,那自己则是会被两只蛊虫咬死。
安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