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了阁楼,坐着小船来到了湖面,羽姐掏出了一块木牌,往水里扔去。
随即只见水面光芒大作,锦鲤化作了点点光点漂浮着融入了阵法之中,水面开始翻涌,拔地而起,形成了一个淡蓝色屏障裹挟着笼罩了小阁。
徐游坐在小船上,望着立于前面的羽姐。
“羽泛舟,我好像看不透你了。”
羽姐没有回头,站在前方:“游哥儿,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
徐游神色低沉:“你说过是碳商的。”
羽泛舟伸手将茶杯吸起端在手上,轻吹了几口凉气:“很正常,生意嘛,力求最大。”
徐游起身:“你是不是跟三小姐学的?”
羽泛舟侧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法则。”
徐游语气平静:“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羽泛舟笑了,转身对上了徐游的眼眸:“不,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不懂罢了。”
徐游扶额:“人,能活的更好就可以了。”
羽泛舟否决道:“你就是太容易满足了,世界如此广阔,为何要居于井底愿做那无知青蛙?”
徐游望着她,眼眸深邃的可怕:“你真的是流民嘛?”
羽泛舟笑了:“是啊,怎么不是,游哥儿,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
徐游啧舌:“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羽泛舟死死的盯着徐游,并没有说些什么,转身,将茶水一饮而尽。
“好了,该想想如何将商业扩展到外国去吧。”
徐游开口:“你有眉目了?”
羽泛舟侧头:“当然,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徐游对上羽泛舟的眼眸:“为什么?”
羽泛舟顺势坐到徐游面前,嘴角上扬的厉害,开口:“因为你是我老板啊!”
徐游起身:“我可不是你老板!”
羽泛舟轻敲着桌面:“不知道刚才谁说的要克扣我工资来着。”
徐游侧目轻咳几声。
“好了好了,不聊这个了。”
徐游望着那动荡和发出别样光芒的阁楼:“你说晓月殿会不会找麻烦?”
羽泛舟望着徐游:“你在担心我?”
徐游嫌弃的看了眼羽泛舟:“担心你干什么?”
羽泛舟故作伤心的捂着心脏:“好伤心啊!”
徐游挥手:“得了吧,你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羽泛舟端正了身子,将这几年的事说了一遍。
徐游走后,凡农商会遇到了地方权贵集团的极度打压,一度面临倒闭。
羽泛舟也深入险境,好在三小姐出手相助。
毕竟她同徐游签约了合约,并不想失去这颗摇钱树,当然,最要命的是那舆论战。
自己还被人扔了臭鸡蛋呢。
反正,那一年多几乎都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
说着,羽泛舟开口:“为了保住你的一亩三分地,我可是费劲心思,才有了如今地步。”
徐游点头:“辛苦你了。”
羽泛舟摊手:“谁叫你是我老板呢?”
徐游开口:“先没必要着急外扩,先积累一下底蕴吧。”
羽泛舟抬眸,盯着徐游:“为什么?”
徐游指着那阁楼:“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凡农商会的影响力并没有大到想的那般地步。”
瞥了眼羽泛舟:“就更别提你才发展了不到十年的镖局了,能在魏国保护好拍卖行就很不错了。”
羽泛舟鼓掌,一脸敬佩:“还是老板聪明。”
徐游开口:“你明白为什么还有见他们?”
羽泛舟故作神秘的开口:“秘密。”
徐游开口:“算了,随便你,没事,我去茶馆了。”
羽泛舟起身:“你瞧瞧你,除了喝茶看书听八卦,还能干啥?”
徐游开口:“等死。”
羽泛舟摊手:“行吧行吧,那慢走啊!”
徐游施展梅花三弄轻易落在了小湖边,朝着远处走去。
那遍体鳞伤的黑袍人提着男子的头,单跪在羽泛舟身后。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