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地坐了下去,静静聆听着谭昨茵接下来的话。
“你刚才发现你父亲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图嘟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还是如实说道:
“他好像对那个白人老板太热情了,也不对,平常他对谁都是很热情,但刚才他有点儿,太,太热情了。”
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这种感觉。
巴结?没这么严重,诚恳?没有这么纯良,浮夸?也不是。
“是舔吧,你的汉语还得学。”
齐旌战术后仰道:
“你想想,像一条dog一样为了好处去舔他的主人,是不是这个感觉?”
“对!不对!你怎么能说我爸是狗呢!”
图嘟咚严词拒绝,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乞食的小狗。
齐旌摆摆手说道:
“比喻,比喻而已,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他如果是个一心为了人们的英雄,拉下脸舔戴利也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这种拉下脸的事在历史和现实中都不少见。
为了心中的理想,越王勾践都可以舔吴王夫差的奥利给了,图毯舔一舔戴利不算什么的。
谭昨茵想了想,问道:
“他为什么没有提起你的妹妹?”
“对啊,我爹为什么不问问妹妹的情况?”
图嘟咚疑惑地盯着刚才图毯递给他的荔枝。
母亲在生下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世,是父亲一手把妹妹拉扯大的。
他把对母亲的爱全部灌注到了妹妹身上,每天嘘寒问暖,他对妹妹的关爱不比自己对妹妹的感情差多少。
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找他,他为什么不问一问妹妹的情况?
谭昨茵看向他,继续问道:
“还有,你为什么不和你父亲说你被追杀的事情?”
“我,不想让父亲担心,我已经长大了!”
看到图嘟咚这青年期综合症的发言,谭昨茵抿了抿嘴,说道:
“好吧,一会儿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们要看看他的反应再做决断。”
她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接下来就是验证真伪了。
“方生,你等会儿先不着急动手,如果我猜的没错,戴利应该和矮子会无关,而且他这里有矮子会都无法拿下的高手。”
“嗯。”
齐旌点点头。
他虽然很想知道谭昨茵的猜测是什么,但有这种高手存在的话,还是先不要说了,万一他就听着呢。
“接下来咱干什么?”
“等,等这里出事,或者等图毯回来,让他听图嘟咚说出他们兄妹遇害的事情,看看他的反应。”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在这间招待室静静等待。
齐旌用见闻色霸气把千米之内的情况扫了个遍,谭昨茵听着空气断断续续的声音,六二四像个门卫一样站在齐旌身后傻傻发呆。
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图嘟咚则是死死盯着他们三人,生怕他们突然对开门的父亲痛下杀手。
忽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道急促的警报声。
齐旌和谭昨茵默契地对视一眼。
时机到了,是时候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