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哦,就是标致着不?
嗯。洛蓝低了低头,脸一红说:光顾打架要人了,根本没看清,和我们不一样。
哦。
众人叫齐,无风让颇超坐在一旁看看听听,或许有所收获,毕竟算妻哥了么,再说颇超这人确实不错,能万里来救人,放在任何时候都可交。后来颇超回去后想带一班套模式治理西戎,无风未答应。颇超还不是西戎的首领,便行首领之事,置拓跋于何地,拓跋会如何想。一旦牵扯到利益,动了奶酪,任你是谁。时间长了必生嫌隙,反目成仇、清君侧之事古代发生的少吗?与其如此,不如让颇超做的闲散无事部落首领,贩马卖盐享享富贵。
当归报告救治伤残五千有余,死不足八百。无风又赏了些银子,拔了些罗刹医生,让就地筹建医院,当归高兴异常。
离石报告让罗德、罗斯人和诸王子现身说法,有了罗德堡的前车之鉴,打砸抢烧食偷奸之事几乎全无,庄园主基本一轮思想工作做下来都乖顺的很,虽短短几天,但堡内生产生活已恢复正常。无风让联系罗曼和罗德庄园主过来走一趟,让这些庄园主对元的看法再加固些。众人议定继续以庄园主儿子为质,防人之心不可无。让继续筹办钱庄、客栈、商铺,庄园主可入股,以此牵制,打了一棒子,也要给颗枣吃。继续重点扶持一个,打压一批,把庄园主牢牢把握在手里。
右大都尉赤勒报告四门守卫正常,将士也缓了过来,但闲的无事。
众人议再下一城,都觉不妥:现里克、斯克堡主不知踪影,冰雪融化、河流解封,不是打仗时候。不打仗后,好像士兵确实无事可做。无风问罗刹王子:往年这个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庄园公子大声道:玩。逗的众人哄堂大笑。公子还纳闷:难道不是这样吗?
无风又问:在哪玩?
公子又道:这个时候可以到外面玩了,有时候跟着大人去看种地。噢,先生说的原来是种地呀!
无风对众人说:这下我们知道该干啥了吧。
沮渠道:你让我们去种地?
无风道:不行吗?你们原来不打仗的时候在干什么?
沮渠道:放牧。可我们不会种地呀!
无风道:俘虏里有会的了,可以跟着学。种子可以到诺利克城去购买。说完向呼延点点头。
呼延道:诺利克就是里克躲藏的地方,这是属于逻马的一个地方,负责守卫后生是逻马的最年轻的元老盖乌斯,只有23岁,尚未婚配。说这些话的时候呼延看着洛蓝,好像是给洛蓝说的一样。惹的虚连、向前与诸公子嘻嘻笑个不停。洛蓝本觉的没啥,被这些一说一笑,不由想起那后生。
无风说你们再议议,看怎样出使诺利克,送盖乌斯些什么东西,怎样商定互市,不过出使时一定要让颇超跟着。洛蓝留下看看有没有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
无风又提出让议议里克和斯克堡主一家如何处置。两个意见,一个是杀,占了大多数,理由是既已成仇,就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另一个是可为人质,让在逃二人投鼠忌器,也好给后面人看,落个好名声。
无风问颇超意见。颇超只听会,对这种议事方式极是好奇,又觉管用,但自己毕竟是外人,不便参与人家内部事,只要参会只看不说,无风问了,说没意见吧怕人笑话戎人没见识,说吧又怕惹是非,前思后想为难说道:“两人既败,再翻不了身,杀了家人能怎。不杀家人,以后不管攻下城没有,城堡的人定会反抗,为啥,因为反抗了,家人也没事。杀了吧,其它城堡又会想,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反抗,说不定会成功,这样家人不是就没事了么,即使不成功,也会有杀敌一个不赔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杀不杀两者之间不存在利大利小的问题。”众人点头称是。
无风又问洛蓝。洛蓝道:我原来也想着杀的,留着固然有用,可要看守好了,看守不好我们的信息难免会通过这些人泄露出去,可看守时间长了必然会松懈,这相当于在我们身边放了个让人睡不安稳的人。于是不想借里克杀我哥之事行灭门之实,这坏人让我当了,外界知道情况也会原谅的。可没想里克女儿勇敢到让人折服,不免有些惺惺相惜,觉得杀之有点于心不忍,又被先生及时赶到劝住了,且先生说的有理。
无风道:杀有杀的理由,或者说现在不杀,以后随便找个理由神不知鬼不觉让死去的事也会发生。历朝历代这样的事少吗?说是不杀,最后都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即使背后不做小动作,这样过下去,会过的好吗?死是很正常的,不死才不正常。有一个部族,有一年攻下夏都,虏了皇帝宗室、文武百官,将皇帝当成奴隶羊马对待,后宫妃子、公主百般凌辱遭塌,文武大臣任其宰杀,百姓更是惨不忍睹,罪行令人发指,没过几年便被崛起的一个帝国所灭,皇亲国戚、宗族妇女也同样遭遇夏所遭遇的一切,且无人同情,有人说这是因果报应,前有车后有辙么。后来新崛起的这个帝国每攻下一个城池,总会劫掠财物女人,杀了青壮老幼,所过之处城池尽毁、文明消亡,虽然占了从未有过的领土,可区区不足百年便消亡了,同样下场惨淡、晚景凄凉。我说的意思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我们不能做,哪怕知道这两家人对我们有恨,三个城的子民对我们有恨,我们也不能做出这些泯灭人性、人神共愤的事,我们可以不信神鬼,不信因果,但我们要相信天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义良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