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瞎，就知肯定得了基地城的授意。

  “我能去赶海？”江文卿激动不已。前一句，他还是蔫蔫的，像是晒蔫的茄子。后一句，瞬间精神百倍。再成熟懂事，终究只是个5岁多的孩子。

  每日，看着江暖他们外出。

  他哪能不心动？

  但是，受限腿疾无法行走。再加上，觉醒的是精神系异能，大家对他的保护绝对是最高级别的。

  “可以，但必须等沙海危险等级确定才行。”江暖认真道。她不想拘着江文卿，环境如此，有些事情必须谨慎。

  江文卿很开心。

  成留检测沙海各类标本的时候，他有帮忙。

  他肯定沙海危险等级不高，单纯在海滩赶海，一定没问题。

  江暖掩着嘴鼻，趔趄退出了石屋。

  期盼着，这股气味早点消散。否则，今晚将会难以入眠。

  “槐花馒头。”

  “榆钱馒头。”

  “我想把肉和槐花放一起吃，再加点榆钱。”

  刚退出屋子，就听到糯糯小呆的对话。原来，江院长他们已经清洗好槐花和榆钱回来了。

  红日前。

  槐花花期是6-7月。

  红日之后，三月多槐花就开了。

  寒冷的冬季，没有在植物们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要不是彻骨的寒意，还残留在江暖的记忆之中，她都要怀疑沙城基地城四季如春，植被四季常青。

  似乎红日以后，动植物接连迈入进化行列。

  很少看到植物落叶。

  像——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等描写落叶的场景，不再属于植物。植物落叶，等同死亡，而不再有轮回。

  “爷爷，别进屋。”江暖干呕着，忙喊住朝石屋走去的江院长，余光瞥了眼成留，解释说：“这会儿，屋里气味重。等味道消散些，再进屋。”

  “气味重，什么气味？”江院长一脸茫然。

  成留微窘，尴尬摸了摸鼻梁。望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江暖和江院长。

  这事吧！

  真不能怪他。

  谁知道吃人树胶液发酵后，气味会那般骇人？！

  他以前做实验有专门的场地。

  哪像瓦拉山一贫如洗，排气什么的都没有。

  “成留在屋里配制了超级水泥和超级水泥2号，味道极其呛人。我刚才进去了一趟，差点被熏晕。”江暖说着，再次干呕出声。

  陈年积久的腐烂气味，堪比腌入味的咸鱼。

  一呼一吸之间。

  能把人直接送走。

  成留小声道：“我喷洒过除味剂。”

  呵呵。

  江暖朝着他呵呵两声。

  空地这么多，他非得在屋里折腾。不过，那屋子是给成留准备的，要是臭味经久不消散，那也是成留自己惹得锅。

  “除味剂没用。”江文卿补刀一句。

  他还让成留搬了些薄荷除味，效果同样不大。这也怪他们此前没经验，配制超级水泥和超级水泥2号，要么在排气良好的房间内，要么在室外，利用空气稀释排解。

  搁室内，纯粹是搞自己。

  “……”江院长：“面粉搁屋里，得拿出来发酵做馒头。再晚，醒不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