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狗东西,牛比你上来咬我啊!”
“蛋黄”恶狠狠地在树底下狂吠了一会后,见拿我没办法,就抬起左腿在树底下撒了泡尿,可能是标记位置。
我心说这狗玩意,还挺聪明。
我原本以为它撒了尿就会走,没想到这大黄狗竟然在河边喝了几口水就在树底下开始睡觉。
这下好了,我根本不敢下去,我怕一下去这疯狗会把我撕成碎片。
这“蛋黄”可不是什么小日子国的柴犬,而是我们广西特有的土猎犬,以前这边的原住民上山打猎都会带这种狗进山。
纯正的广西土猎犬脸很方也很宽。
身材比例是背宽,腰细,四肢粗,尾巴不会卷在一起,而是像一根天线一样立在屁股上。
现在外面也有很多卖的,那种大多数是用于看家护院的,并不是真正的猎犬。
我挂挂在树上,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我朝地下望去,“蛋黄”竟然还在。
心说这疯狗看来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想着自己又没带手机,没办法联系吴杉解叫她让孔雀过来把这狗叫回去。
我紧握着树干,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冷醒过来。
我见天已经黑透了,夜空中的月亮非常亮。
我寻思着那吴杉解怎么还没找到我,难道她真的是不管我了吗?
此时夜晚的凉意透过树叶,渗透到我的衣衫,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相比之下,对“蛋黄”的恐惧更让我保持警惕。
我朝树底下看了一眼,这附近也没个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显得这片林子的孤寂。
我尝试着轻轻晃动身体,希望那疯狗不会聪明到在树底下埋伏我。
同时观察四周是否有其他出路或援助的可能。
然而,四周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睡在了这片夜色之中。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希望,准备接受要在树上度过一夜的残酷现实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林间小径传来。
我心中一喜,想着肯定是吴杉解来找我来了。
于是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融入夜色,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就想看看吴杉解找不着我急得泪流满面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一个人影渐渐映入眼帘。
只见是个女人,她手里提着一只煤油灯,边走边哼着我从没听过的歌谣。
声音非常好听,就像就像山涧清泉,悠扬而纯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穿透了这冰冷的夜色。
此时我怕我突然叫人家一声,在乌漆嘛黑的林子里那绝对会把人给吓死,我敢这么做。
就准备等着下面那女人走远了我再下去看看那狗还在不在。
但树下那女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下,就径直往河边走去。
我心说这大晚上的难道是来这里下地笼?
过了一会,女人把煤油灯放在岸边,然后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
我心一紧,朝河的方向看去,只看见岸上的煤油灯,和一沓苗族的衣服。
联想到最近结婚的事情,我心说,难道是这女人不想嫁人来提亲的男人,所以选择了投河自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