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直行,就是草鞋城。城内城外的状况现在还不清楚,搞不好现在已经有匪患集结在那里了,现在过去有可能自投罗网。
此时绕个大圈往西去,也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匪患也极有可能来自那个方向。
“向北!继续向北!往山林里去!”
我向络腮胡笃定建议道。
山里容易躲藏,不容易被发现。再有,他们肯定不会耗费精力去搜山。
“好!”
络腮胡点头应承。
沿北上小路一路飞奔,绕过乱葬谷后继续北行。由于草势过高,马匹放慢四蹄。
向后回望,士兵们陆陆续续都跟了上来,而士兵背后,乌泱泱的匪患依旧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脱。真搞不懂,匪患无缘无故,这是何必呢?
再往前走,道路开始坑洼不平,不知名的杂草擦割着手臂。饭团骑的马匹在最后面也有些行进缓慢。
“饭团!你就不兴减减肥啊!瞧你给那马压得,都走不动道了!”
我有意无意的回头,向身后调侃道。
该说不说,就在这时,饭团突然从马背上重重跌落下来。
‘咚!’
“吁!”
“吁吁!”
我当即跳下马,跑去查看。
大蚊子和络腮胡先后勒马。
“饭团你怎么啦?饭团你没事吧?”
我一边俯下身,一边大声询问道。
这时,大蚊子也下马跑来。我急忙翻转饭团的身躯,只见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我去!什么情况?饭团!饭团!”
我拍他脸蛋,却没有反应。
大蚊子一把推开我,然后使劲摇晃他。
“饭团!饭团!饭团!你醒醒啊!”
大蚊子面色焦急,似发疯似的喊叫。
我再一看,他小腹正在流血。
“妈呀!他受伤啦!”
我惊叫道。
此时,大蚊子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
包扎我在行,我迅速扯下他的裤腿布条,在他腰部环绕一周,并撕破他的衣角垫到伤口处。
他的伤口是一处剑伤,皮肉外漏翻。饭团这小子也算是有骨气,一声不吭的硬撑到了现在,肯定是由于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这时,兵士也陆续跟了上来。他们慌不择路,一个劲得往里扎。只听得草叶子被折断的沙沙声。
“快走!”
络腮胡催促道。
我们再不敢耽搁,把饭团抬上马后,我牵起马匹继续赶路。
不多时,草木变矮,地势渐高。
眼前的山丘上,松柏挺立,分布密集,空气中散发着松脂的独特清香味。地面,枯枝堆积,成团的蘑菇拱破土层,林中,回荡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
刚才还浑身燥热,来到这里后顿感周身凉爽!难得,又置身于一处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