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把手中握住的全让了出去,否则,再拿回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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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瑶光明日就到。”
谢宝笙拿着一封书信,来到谢宝勤跟前悦色满面的说道,“盼了她好些时日,终于姗姗而来,却不管我一个人在京城,没个伴儿。”
郑瑶光啊!
谢宝勤不解,“她来京城作甚,不是说年底就要出嫁,此番应是在家宅之中备嫁。”
不过也有两三年不曾见到,不知如今的郑瑶光是何模样?
谢宝笙只觉得二哥读书读傻了,竟然不明白。
只得细细说道:
“二哥,郑夫人在京城袁府,她即便是备嫁,也定然是要来袁府之中啊。”
原来如此。
“届时我请她来府中小住,我姐妹二人好生叙叙旧。”她自这一生人醒过来,就不曾见过瑶光,对她甚是想念。
上辈子,瑶光如何,她根本没有看到。
只希望重来一世,她二人能安好。
谢宝勤不以为然,手不释卷,只盯着书上,“人家娘亲是袁府二夫人,如何来府上陪你?”
谢宝笙摇摇头,瑶光什么性子她最为清楚。
“想来她也不习惯袁府,这些年来,甚少听说她与袁府有多来往,这么突然而来,肯定是诸多不便。”她借着闺中密友这重身份,应是能请了出来。
哪怕喘口气,也好过在人生地不熟的袁府里头步步小心。
谢宝笙只是与二哥分享这份喜悦,说完也不再扰他,带着丫鬟香弱往后院走去。
不过几步路,香觅就寻了过来。
“姑娘,怎地出来也捧个手炉,小心春寒冻人。”
谢宝笙笑颜如花,“不打紧,哪有这么冷,只是想到瑶光要入城了,我便喜欢。”
香觅把精巧铜制莲花手炉递到谢宝笙手上,“可算是盼到郑姑娘来了,不然看着姑娘你都闷坏了。”
二公子身为男子,也不知姑娘心事,自上次元宵之夜见了李嶝与袁氏,姑娘兴致就不高,吃得愈发少,夜里,也时时掌灯绣花,睡不安宁。
“我如今飘零在外,不知归处,瑶光倒是好事将近,只盼她事事顺心。”
谢宝笙想到自己,还是平添许多愁绪。
上辈子,她与李嶝闹得你死我活,而今倒是没了这层烦事,却又失了田郎音讯。
明明上一辈子,他与她早已相见。
可这辈子醒来,香觅香弱只说没有见过此人,更不曾听说过名号。
怎么可能?
那样挽剑自雨中不急不缓行来,与她相逢破庙躲雨的郎君,怎地就不曾出现?
香觅香弱齐齐摇头,“姑娘只怕是记岔了,二月初六那日明明是去了舅老爷家赴宴,如何有踏青之事?”
谢宝笙不敢追问,只心中忐忑。
直到入京见了冲喜的李嶝,才想着只怕上辈子跟如今,还是有诸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