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朗秋如今年岁依然风采依然,定然能想得到年轻时多招女人欢喜,弄不好就是偷生了李擎,送到侯府被蒋道芳忍气吞声养下了。
李擎没好气的答道,“我自然问了表哥,说我是她亲生的。”
袁璩甚是同情,“你好生读书,考取功名去外头谋个一官半职,离她远远的吧。”
人家是亲生的,她能出什么馊主意。
李擎哀嚎,“我这学问,你觉得能考过?”
这倒也是,李擎读书还比不上她,想了想又出了个馊主意,“不如找个绝户女,你上门去顶了门柱,自此天高地阔的,她也拿捏不了你。”
啥?
李擎一听跳离三丈远,“浑说,我堂堂男子汉、侯府三公子……才不做赘婿!”
火气这么大!
袁璩有些无奈,“那你能逃离吗?到如今你都这么大年纪,她竟然不顾不管的,若是力气再大一些,只怕是要戳通你的脑壳,到时候你一命呜呼还有个啥?”
大个头宝宝瞪着忧郁迷离的眼神,不知所措。
“如何说来,她也是我的母亲。”
袁璩翻了个白眼,“来日她若真要了你的命,你别做孤魂野鬼到我房前屋后叫冤。”
说罢,不予理会。
小跑几步就要跑进去,李擎赶紧追上去,低声叮嘱,“莫要告诉大哥,我不想他担忧。”
袁璩顿时停住脚步,“为什么?”
李擎以为她真的要去说与李嶝,立时焦急起来,“万万不可,我母亲如此厌恶我,不过就是因为她与郡主的恩怨——”
这事儿,袁璩的八卦精神瞬间上头。
竟然拉着李擎往篱笆旁走去,“说说,郡主是哥哥的亲娘?”
“长辈之事,我们小辈还是不要妄议,快些回屋,想来饭菜都好了。”说吃茶的是她,说歇脚的是她,到头来竟然带着他四处乱窜。
袁璩哪里容他逃脱,拽住他衣领子就薅下来,两个像蘑菇一样,蹲在篱笆阴影之中。
日头正好,蚂蚁搬家。
袁璩咕哝着,“你娘之前竟然是贵妾?”平城候纯爱战士啊,这么高的位置竟然能做到贵妾扶正,“之前郡主磋磨过你娘?”
李擎很是无语,“听说郡主威名赫赫,我娘又是贵妾出身,二人地位悬殊大却又在一院之中……,我娘自是不喜我们同大哥多往来。”
所以,父亲子嗣诸多,算来算去,倒是如今的他跟大哥走得更近些。
袁璩饶有兴致的逗弄着李擎,“其实若我是你的娘亲,也不理解你的行为,按道理如今侯府的世子与你一母同胞,你更应亲近他才是。”
“二哥性子绵软。”
“……话说回来,你母亲如此待你,侯爷竟然坐视不理,着实心狠了些。”天下父辈,君心似铁。
“父亲……倒是说了几句,不然我也到不了你府上。”
可是旁的,他也说不出来,比如父亲对他的好,或者为他打算。
袁璩嘿嘿一笑,竟然上手摸了他的大脑袋,“晚些我让克叔给你配些药,吃也好,内敷也罢,可怜的孩子——”
说完,揣着左臂像一阵风,跑回内屋。
留下咯咯咯的笑声,惹来厨上风望之与秀英面面相觑,“这就是那赫赫有名的袁家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