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一拳打穿了练习用的木桩。
我喘着粗气，看着破了个洞的木桩随即倒地。
“畏景，你最近有心事？”
赵卓见此过来询问我。
那天回来后已经过去几天了，第二天我也没有和李杰去问字阁店铺。
我一直在思考。
我很明显的发现自己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所以我想通过练体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做到。
“没事赵哥，我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我朝赵卓摆摆手。
“畏景。”
赵卓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修炼，外在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看心。不论如何，道心不能乱。”
道心。。。
什么是道心？
我的道心又是什么？
虽然得不出答案，但不能让别人为我担心。
于是我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和赵卓闲聊着。
“我出去一下。”
我朝赵卓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身后传来赵卓的一声轻轻叹息。
这使得我加快了脚步。
。。。
“呦，小伙子又来了？”
我出门之后，又来到了那条街，又是那条早点铺子。
老板大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活着。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以示回应。
我们练体的起的都挺早，所以现在还是吃早饭的时间。
我点了两个包子和碗豆浆。
“他们，这两天还来吗？”
我低头咬了口包子，问道老板。
“来，哪天不来？他们这些仙人，又不用担心明天吃什么，晚上住哪里的。天天就在这里比谁飞的快。”
“我说小娃娃呀，我看你应该也是个修炼的人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
“嗐！我们这江月城，仙人和凡人住在一起，不像那些山沟沟里的，一辈子都见不到仙人。我们多多少少都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你是那个什么，练体的对吧？”
“没想到，老板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我喝了口豆浆。
“我不仅知道你是练体的，我还知道你们这些练体的日子一样不好过。之前听到仙人说你们这些练体的，就是低等人。”
我将手中的包子逐渐握紧，听着老板说话。
“小娃娃啊，我看你心也不坏，我和你讲这些事。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来管我们这些凡人的死活，凡人被仙人随便玩弄，不管玩到最后是死是活，这就是天理，天道。”
我低着头，手上的包子被我握的已经揉成了一团，里面馅都漏了出来。
牙关紧紧的咬着，手因为用力的原因在不断的抖动。
天道？天理？
天道天理就是让仙人如同蚂蚁一样玩弄凡人？
狗屁！
天理不应该这样，天道也不该如此！
等等，归根到底。
天道天理，究竟是什么？
我猛然抬头，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老板的想法可以说是代表了绝大多数凡人的想法了。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的就是天理？
我才是那个离经叛道的家伙？
“ 我们一直如此。”
这是那天老板说的话，至今仍然环绕在我的耳边。
一直如此，一直如此。。。
“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
这是那天我的话。
我不禁怀疑我自己起来。
或许一直如此，也是对的？
只要没有人提出异议，那么它就是对的。
以前是对的，以后也继续将是对的。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给了钱，离开了铺子。
我回到武府，没有继续练武，直接回到屋子里。
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我想不出答案。
也没有谁可以给出我答案。
这是必须由我想出来的答案。
只属于我的答案。
也是只属于我的。。。
道心。
。。。
“畏景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杰担忧的看着钱畏景的房门。
“今天就是武大人对他的考验了，他还是不出来吗。。。”
黄萍同样表达了担忧。
赵卓一声不吭，直接上前，要打开房门。
吱嘎。
赵卓刚刚走近，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衣服略微有些散乱，眼睛布满血丝的人走了出来。
。。。
“畏景，你。。。”
曾立看到我出来，想要上前查看。
我阻止了他的好意。
“今天是师父对我考验的日子，我先去了。”
随后便朝着训练场走去了，将他们丢在原地。
我走在走廊里，几天没有睡觉了，走路有点头晕。
我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
很快，我就到了训练场，武极已经在等我了。
武极眉头似乎皱了一下。
“开始吧。让我看看你这一个月都干了什么。”
听到武极的话，我一瞬间就冲了上去。
我没有留手，真气混着灵气一同朝着武极打去。
我的腿部环绕着电流，垫步踢腿。
这是我最常用的招式。
武极用双臂一下就抵挡住了。
“答案。。。”
我自言自语着。
仿佛我的面前不是武极，是我那一直在追求的答案。
“给我！”
我用尽全力，右脚朝着武极的脑袋踢去。
武极眼神严肃的望着我，不避不躲。
就站在原地，用左手抓住我的脚踝，将我甩到一边。
我还要爬起来，被武极一句话阻止了。
“够了，气息混乱，心境不稳。这一脚踢的什么东西！不必再继续了！”
武极很失望的转过身去要走。
“师父，我。。。”
我站起来，无奈的底下了头。
武极停下了他的脚步。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站了很久。
“你说说，我这么长时间教过你什么？”
武极率先打破了沉默。
“挨，挨打。。。”
我悻悻的说道。
“没错，我教你挨打，什么时候教你胡思乱想了？”
“师父，我错。。。”
“那我今天就再教你一件事！”
武极的声音盖过了我。
他突然变得激昂了起来。
“练体者，就是靠着自身的力量来与别人斗。换句话说，只要你拳头够大！够硬！谁都可以斗上一斗！”
“别人是不会听你讲道理的。既然别人不听，那就用拳头打到他听！别人不服，就打到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