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张恒胜面对元胎期的炼气士时有一股心悸的感觉,一想到要与他们为敌就很害怕,即使知道他们失去了意识还是有点不敢下手,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死元胎期的炼气土,张恒胜心中的寒意就越发强烈,对杀害元胎期炼气士一事也越发感觉麻木。
随着越杀越是麻木后,一个奇怪的思绪浮现并不断地加强,不知不觉间,张恒胜开始对自已正在做的事情也感到出奇地正常,好像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甚至开始对以前的自已的价值观感觉怪异。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地位,其不同处在于财富、地位、名利、权势、长相、修为、人脉、才能、品行等等,但现在,张恒胜开始觉得所有人都一样,不过是活和死的分别。
甚至觉得凡人、炼气士、妖类和灵类,那怕是元神期的伟大存在其实都不过是用来修炼的资源,是工具,分别不过是能用的和暂时不能用的,仅仅已此。
张恒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萌生出如此阴邪的感情,而且还相当强烈,但他心中却很自然的接受,让他不明所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那就是‘虚妄’。
他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不过是各种社会常识和七情六欲创造出来的假像,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只有现在淡看一切后,这份心情才是真实的自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边喃呢着记忆中的名言,张恒胜一边杀人,下手越发干脆利落,目光越发阴沉深邃,然后在某一瞬间,他仿佛发现了真理一样,莫名有一种醒悟的感觉,再道:“一切皆为虚妄。”
八天后,终于把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处理完,球形房间中除了张恒胜外已经空无一人,而大量的尸体也被他收进了空间戒中。
看着空荡荡的空间,张恒胜把一条两丈长的青色灵舟取出来,然后再把大量的机械零件放在灵舟上开始组装。
单向拉力装置已经没意义了,张恒胜把机械的后备零件直接装成多管机关炮固定在灵舟上,然后是设置在灵舟前方的大铁板,因为要能连续性地使用多管机关炮来加速,所以必须要求大铁板能挡下高速飞行的大铁块才行。
本来这是一个大难题,但现在张恒胜从众多炼气士身上取得了不少的灵宝,便没有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