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德堂后,张恒胜准备了些说辞,只是胡万福什么都没问,当夜,张恒胜在洗衣服,而胡万福依旧在看着胡福安的坟墓喝酒。
做完工作后,张恒胜走到胡万福身前,几番迟疑后说道:“夜了,回屋内吧!”
胡万福没有回应,张恒胜叹息后退到一旁,像平日那样等到胡万福醉倒后扶他回房。
慢慢进入深夜,寒风起,胡万福今天似乎要喝很久,张恒胜无法感觉到寒意,但他看出胡万福有些寒颤,便入屋抱着一张棉被出来。
走到胡万福身边,张恒胜说道:“胡大夫,我帮你盖上吧!”
就在张恒胜要盖上棉被时,胡万福问道:“你说,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是不是呀?”
突然被问,张恒胜动作一凝,不知为什么胡万福会问这个,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是的。”
“没有例外的吗?”胡万福再问,神色间似乎有些焦急。
“没有。”回答后,张恒胜为胡万福盖上棉被,因为棉被有点大,他便蹲下来整理,尽量让棉被把胡万福包裹起来,不让寒风吹入。
胡万福不知想着什么,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你别喝太多。”张恒胜说道,他把棉被盖好后便站起来,今天难得胡万福又与他说话,所以他便认真地听着,只是胡万福之后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喝酒。
胡万福的身体这些时日变得很差,咳嗽也越来越多,饭也开始吃不下去,最近似乎连起身都有些力不从心,明明才过六十岁,但身体比起九十岁的人更糟,看来丧子之痛在这十年里真是伤透了他身心。
张恒胜开始思考要不要偷偷让他服下一枚强化身体的丹药,让他恢复健康,但每天看着对坟墓悲伤喝酒的胡万福,张恒胜迟疑了。
大概是知道了张恒胜的存在,万毒门向翡翠山庄已经不用西厢玉蝴蝶的毒暗算了,所以他去翡翠山庄的时间变少了,而胡万福的身体状况渐差,明德堂也开始进入半竭业状态,张恒胜的工资自然也在不知不觉间断了。
不过张恒胜以租房子的名义继续留在明德堂,生活费和胡万福的酒钱自然也是他出。
再过了一个月时间,明德堂关门的时间变多,张恒胜看不下去,便成为主诊大夫,负责明德堂的店面。张恒胜不懂医术,胡万福没教过他,他也没去学,只看过医书明白些常识,但这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