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7–5!霓虹队拿下本盘比赛的胜利!下一盘决胜赛点!”
下一盘,决定的不止是平等院与波尔克之间的胜者,更是霓虹队与德国队之间的胜者。
“霓虹队的领队果然强大,竟然能从哥哥手上连拿5局赢下一盘。”
“好邪性的一个人、好邪性的网球风格。”齐格弗里德皱着眉说道:“他就像是故意把自己逼进绝境寻求爆发的,怎么会有人这样打球?他是疯子吗?”
“总结得很到位,他就是个疯子。”
听到越前龙马的声音,齐格弗里德诧异地侧头看向了他:“你竟然会主动认同我,真是难得啊,怎么,和他有矛盾?”
“矛盾?不,没有。”越前否认道:“我们只是同样对彼此不认同,但是并没有任何矛盾。”
“不认同彼此,但是没有矛盾?”齐格弗里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认同不就是最大的矛盾吗?”
“也许我们对于矛盾的定义不一样。”
“行吧。”
齐格弗里德撇了撇嘴没再看越前,也没再继续这场交谈。而越前则看着球场上仰着头坐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平等院,不自觉回顾起他曾经在霓虹队发生过的许多事情。
其实深究起来,他和平等院哪有什么大纠纷啊,平等院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他,他们之间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因是他自己在闹别扭。
但现在冷静下来了再去想,他又凭什么去管人家怎么教育选手呢,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念,德川和也自己都没说什么,默认了平等院的所作所为,他却忍不住站了出来,破坏了集训营的规矩……
可越前龙马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吗?思来想去,越前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后悔,差不多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正处于这个时期。
不止他,平等院不也一样吗?越前看着平等院想到,明明看起来成熟可靠,但实际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为所欲为?就比如他那被齐格弗里德评价为[邪性]的网球,难道平等院没有收到质疑吗?当然不是,可是平等院不还是没有理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到了现在吗?
所以,他们本质上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网球发痴的疯子,最多也就是自己对待事情思虑得没有平等院那么周全罢了。
越前的目光又从平等院身上转移到仁王雅治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怀念后山上的生活了,如果一切的训练都只维持在后山,如果不需要前往集训营,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说不定……
“龙马。”
后排的Q·P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肩膀开口道:“比赛开始了,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