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洗澡。
出来后,穿着她由家里带来的一件兔子头睡衣。
正准备吹头发,却在这时,岑斐打她电话。
主要是问问她今天的状况。
她接起。
他一看,头发还湿漉漉的。
“岑医生,我刚洗好澡,头发还没吹你今天好吗”她一想到自己看过的卓铭和他女朋友的事,再一想想卓铭的妈,再一想想岑医生,不知怎的,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这种复杂的程度,不是她芽芽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芽芽的世界里,就只有坏人,我见到你不开心,好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就只有这么简单。
现在来了点不好不坏不知道怎么说的人,太复杂了,她芽芽没有办法去消化这些事。
所以整个人苦着脸。
“我今天不错,还是老样子,你今天怎么了”
“痛苦。”
“哪里痛苦。”
“难以描述。”
“”莫名其妙这小姑娘,一直过得很快活的,现在忽然过出了一种青春伤痛风的样子。
想了想,又说“要是那边基地让你那么不快乐,那你就快点回来,我陪你洗泡泡浴,你不就开心了”
“你陪我洗吗”
“我是说,你一个人进去泡,我在外面等你”
“好”
“你到底怎么了基地b的人欺负你了”
“没有我可能是想你了”
“”他的脑袋怔了三秒,然后强制反应过来,想到江嵩以及江嵩代表他妹的两颗人头保证,然后再告诉自己,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要想太多。
之后,才平复过来,说“我也很想你,快回来吧,一起吃韩国料理,还有好多道没有吃呢。”
“嗯。那我不在这两天,你没有吃韩国料理吗”
“没有啊,肯定是要等着你回来一起吃的啊。”
“嗯,那就说好,一起吃。”
“好的。”
再聊了两句,挂了。
她之前一直那样旁若无人地聊着,而床上半躺着在看电影的蕊蕊,因为早上她保证过绝没有交男朋友,所以她完全信她的话,所以就算别人听了她跟岑医生的聊天后,都会误会这两人不是在交往就是在暧昧,而她蕊蕊就不会,她依旧是看她的电影,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接下来,上官芽芽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只住了一天,就要回程了。
她跟江爸爸、江妈妈、江大哥、江蕊、猫道别,然后就踏上了归途。
那飞艇腾空而起,载着她飞往南边一片在这时节,在白天仍有些温热的地方。
她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忘了害怕,也正好,连勇气糖都省下来了。
一直很木讷地坐在飞艇的驾驶舱中,直至大约半小时后,她感到座位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怕是已经降落在便利店屋顶上了。
也在这时才想起,嗯,我刚刚是不是好像忘了吃勇气糖就飞了
不过不管了,能省下来不是好事嘛
一下站起,将外套一脱,就要迈步往外走。
哪知,忽然醒过神来,想起自己现在出舱的话,那并不是在基地里面的;而现在的丧尸都会上房揭瓦了,那出去前,当然是要喷多点驱尸喷雾啊。
防尸工作,在基地外是一定要做好的。
给自己浓浓喷上一层后,就将书包一背,将外套往手臂上一担,就出了舱去。
那书包里还装着她这几天在基地b里逛街买的新衣服呢。
由墙侧的窄仄的楼梯走下去,再由后门进了便利店。
一脸十分肃穆的、神情凝重的样子。
“哟店长,这是怎么了基地b状况不好啊”
“不是”
她想到的是那个叫卓铭的人。
本来,她是想发挥她的末日第一人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去把那个卓铭干掉的,可是现在在看了他的家庭状况后,她的圣母病犯了,这几天她总在想,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他的妈妈肯定熬不了几个星期,就会病情恶化,也去世的吧
她觉得,虽然她芽芽生活在爸爸妈妈与哥哥的那个家里,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是毕竟还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与一个哥哥的,虽然他们时常看不起她,还嫌弃她是个累赘,可是他们大部分时候还是爱她的,也没有少她吃,也没有少她穿;可是那个人,他很惨,他就只有一个妈妈相依为命,结果他工作了后,他妈妈也没有能够享福,还病倒了。然后过没多久,儿子还死掉了。
天哪她要哭啦
晚上,她吃了晚饭,就一个人到地堡去了。心里装着事,所以忘了害怕。
进入总统套房,然后就死蛇烂鳝般地往那一躺。
往日虽说是死蛇料鳝的身姿,可是脸上的表情因为看综艺又或是看动画,所以显得十分生动与有生气;可是今天的这个死蛇烂鳝,就真的是死蛇烂鳝,整个人软趴趴,没有一点生气。
甚至连光屏提醒她打电话给岑医生,她都是随手一关,也没再理会它。
而过了半小时左右,大概在八点的时候,岑斐打电话来给她,主要是问问她到家了没,因为昨天她跟他说过,她今天会回来的。
通讯屏幕一亮,看到的就是她正躺着,手举高,正对着她的脸。
“怎么了,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
“你这两天一直有点不对劲。”
“还好了。”
“”
他还想再问,却被她岔开了话题“我有买三件新衣服。”
“哦,什么样子的”
“拿给你看。”
然后就把手机开了投影,又下床去找来书包,拿出了衣服,一件件比给他看。
他还夸她眼光不错。
收好了衣服,她说明天要找他吃饭。
“还是韩式料理吗”
“对啊你不想吃拉”
“没有,我是怕你忘。”
“啊呀怎么会忘啊,天天想着呢”
就算心里装着事儿,这件事情还是没忘;就算连害怕都忘掉了,这件事也还是没忘。
两人又腻腻歪歪、磨磨唧唧地聊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
而这时的岑斐正在实验室里,并且里面还有隔壁科的李医生,正一脸懵地看着他。
因为这几天以来,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有人有问过岑医生那个问题,是不是他们准备半公开化了,他本来以为他的回答是“是的”或是“你们猜啊”,哪知他这几天还是坚称他没有在谈恋爱,并且也没有女朋友。
可是
刚刚
谁来解释一下刚刚那段对话是个什么鬼
那不叫谈恋爱,那叫谈什么你倒是告诉我那叫谈什么
好像也只有恋爱的人才会那么粘粘糊糊,说着他们自己认为很有趣,可是别人听着像白痴的话吧。
这就叫无聊当有趣,肉麻当有趣。
尼,他竟然坚称真的没有在谈恋爱。
李医生觉得自己的同事友情受到了极大的欺骗与伤害,此刻心中竟然有一丝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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