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羞极了,伸手扶着他光的肩膀,脸贴在他的胸膛。脸上的热度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只锅子里煮过的虾子。
她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砰”的,强劲而有力。他的手指仿佛弹琴一点点弹过,所过之处一片苏麻,拨动的是她的心弦。
“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谈一些正经的事情。
“嗯。”
“为何”丽娘有些好奇了,“他比钱昊好吗”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中原霸主田丰。
“王霸之风,赏罚分明,的确是一位明主,自然强过钱昊许多。”他戏谑的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看着她雾气迷蒙的美丽大眼睛,道“我的小娘子,你确定在这个时候要同我谈政事”
丽娘的脸红极了,垂下了眼帘“还是出去吧。”
“想出去后悔来不及了”说罢,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一点点的侵袭属于她的领地。
丽娘被吻得情不自禁的后仰,后背紧紧贴着浴桶,舒展着天鹅般精致的脖颈,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水温仿似沸腾,丽娘偷眼低头瞧了一眼,仿佛雪原上落下点点红梅,她都没眼看。明明是来洗澡的,这下倒好,用他的口水洗澡算了
在男人的拨弄下,丽娘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她得到的越多,越发觉得空虚,愈发渴求一般
男人要起身,丽娘拉住他的手,眼底如烟波迷蒙,她咬着下唇羞涩道“别别冲凉水了”
男人搂着她,轻笑“怎么手么”
丽娘摇头,羞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在他耳畔说“不如不如”说了两声,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崔嘉却一听便明白,眼底越发暗沉,宛若幽波荡漾。
她说这话虽然羞耻,但同他接近一次,便多一分渴望,此时,着实难耐。反正在他人眼里,她早已是他的夫人,成亲不过多一道宴席,早点晚点又如何
她早已是他的人了,她想要他,有问题吗没问题,她自己心里回答。
“好。”他忍了许久,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女子
的唇,正两人难分难舍之时,却听到外头“咚咚咚”的脚步声,仿似跑到了门口,却被丫鬟拦住。
“我娘呢”童稚的声音响起。
“在沐浴呢,小公子别闯啊。”丫鬟劝道。
“都沐浴好久啦,我都洗完了”孩子有些不高兴。
“那我坐在门口等她洗完。”
“诶,小公子”丫鬟很是无奈。
片刻,又听孩子问“那我师傅呢怎么连他的人影也不见了”
“大人也在沐浴”
“怎么师傅也这么喜欢洗澡的吗也洗的这么久的吗太奇怪了我去找找,看是哪间”
“诶,小公子不不必找”丫鬟万般无奈。
因为,你找也找不到啊,那位也在这里沐浴啊。
隐约听到孩子似乎又“咚咚咚”跑了一圈,没有找着他师傅,便坐在了浴房门口专等他娘。
有位小门神在门口坐着,里面的人便是再大的热情此刻也给浇灭了。
丽娘慌忙推开崔嘉,道“起来啦,不然睿儿说不准就闯进来了。”
崔嘉无奈的低头看着某处不听话的地方,仰头伏在浴桶边长叹了一声“你先吧。”
丽娘难得见他如此窘迫,偷偷笑了一声,起身飞快的将衣服穿好,又回头叮嘱他“我先出去,你等我带了睿儿走再出来。”
崔嘉摇头。
丽娘瞪他。
“除非”他竖起一根手指,狡黠地道“晚上亥时,到我房间,继续”
丽娘红了脸,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转身拎着裙子便出去了。
男人轻笑,他知道,她会来。
“娘你终于洗完啦”睿儿高兴的过来牵着她娘的袖子,“你瞧你急的,头发都没擦,全都是湿的,会伤风的。”
丽娘有点窘,丫鬟立即递上了毛巾,她这才擦起来。想到崔嘉还在里头,得赶紧带睿儿离开。
“我们去前头花园看花好不好”
她牵着睿儿往院子外去,睿儿开心极了“好啊,才见小姨也在前头看花呢。”
带着娃出了院子,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人的今夜亥时之约,她的耳根又烧了起来。
明明是寒凉的一月,她浑身却热的发烧。
她和丫丫睿儿住了东院,
崔嘉住在一条甬道相隔的西院。丽娘的房间里有一张拔步床,一个碧纱橱。如今房间宽敞了,睿儿独自睡在碧纱橱,她睡拔步床。丫丫就住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
今夜月光极好,过年之后天气渐渐没有腊月那般寒冷,隐隐有些春寒料峭之意。
丽娘推开窗,窗外一株腊梅开的正好,隐隐清香沁入鼻端。
转头,睿儿安稳的睡在碧纱橱里,打着小呼噜,虽然是第一次住这里,大约着实比从前的地方都要舒适许多,大家都住得安稳。
瞧着时间,大约是亥时了,她低头沉吟了片刻,转身出了门,轻轻的掖上了门扇,踏着地上的白露,穿过了甬道,到了西院。
西院有门,但只是虚掩,她一推,门便开了。
窗有烛影,隐约见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她心中“砰砰”乱跳了一下。
到了门前,她正在踌躇,却听到“嘎吱”一声,门开了,那人凤眸带笑看着她。
“外头冷,进来。”他拉着她的手进了屋里,屋里果然温暖许多,他反手便挂上了木栓。
丽娘摘下肩头的蓝色丝绒披风,里面是一件绣银粉底芙蓉锦衫,衣衫轻薄,隐隐透出里面月白色小衣的颜色。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这样好看贵重的衣裳,只是没想到这样贵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薄,比起布衫,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