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聂怀桑忙摆了摆手,弱声道,“有些眼熟,可能是飞羽兄的姐妹吧!”
聂明玦望了两眼:挺像!妙华君长得秀气,战场上却颇为悍勇,不知道他妹妹修为如何?怀桑现在出息了,但修为还是太低,要是娶个厉害的夫人,镇得住家里那帮大老粗。
完全不知道兄长想法的聂怀桑:飞羽怎么还没出场?
骑阵最后是东道主兰陵金氏,千岛云氏则倒数第二。
魏婴见云霄领队,往江澄身边靠了靠:“真是奇怪了,飞羽最喜欢热闹,今天竟然没有来么?”
“旁人家中事,我如何知道?”江澄翻了个白眼道。
“阿娘,婶婶,岐山清谈会咱们家没参加,可没哪个上了那什么世家公子榜。牌面要自己找回来!展现一下我阿兄的魅力,给阿兄先找个媳妇紧要。”
云笑:哈哈~飞令哥哥当然应该先娶了!
云笑招呼一声,不待两位云夫人反应过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大袋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袋花撒到了半空,飘落下来,让整个骑阵笼罩在花雨之中,如梦似幻。
骑阵之首的云飞令仿佛被渡了一层光华,甚是炫目。
不想这时后面又一队白底金纹的修士冲了出来,将云家的骑阵前压。为首之人眉目俊朗,身披护甲,正是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
清河聂氏聂明玦少年继位,千岛云氏宗主在射日之征初便将宗主位传给继承人,自己退居二线。然后青蘅君也有样学样,传位长子。射日之征结束,江澄得了个三毒圣手的尊号,江枫眠一合计,也退了。
今日青蘅君、云老宗主和江枫眠都没有到场,便是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今日最耀眼的几位宗主都未到而立之年,少年人锐气。金光善这番排场,众后辈其实不大看得上。
年轻的宗主都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你一个酒色之徒大约也就只能依仗辈分威风了。金光善长得再好,那也是有家室的中年了,哪里比得一众年少有为尚未成亲的青年宗主人气高。
云笑:这金光善倒是长了一张好脸,难怪骗了那么多女人。不过他有钱有权有颜,多得是女人扑上来,还要去骗纯情小姑娘,奸污下属之妻,也太没品了吧!(观猎台附近的同窗)
金子轩白衣若雪,一马当先跑到场内挽弓射箭。箭中靶,正竭力压着脸上傲色,向观猎台上看去,本是搜寻江厌离的身影。骤然听到此言,眉间露出一抹戾气,就要与云笑理论。然一时竟然搜寻不到云笑所在,想到父亲素日作风,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金子轩知道自己之外定然还有人听到心声,正难堪,不想却有堂兄金子勋此时冲出来拉仇恨:“在场谁不服气,尽管上场试试,且看能不能比子轩射得更好!”
送汤事件因云笑的锦囊,不曾弄成什么风波,魏婴并未与金子轩打架。不过护姐狂魔遇到金子轩还是要怼几句,被金子勋撞破,便觉得魏婴、江澄故意刁难金子轩。江澄是江氏宗主,金子轩正经小舅子,魏婴却被金家人看做江家外人,便要从魏婴身上找场子。
现下场上气氛太浓烈,人兴奋中思维略迟钝了些。云笑不识金子勋面目,不曾想到其他,心想我云氏骑阵在金家之前,莫非方才撒花太高调,金家要压我云氏不成。金家纵然是老牌世家,可射日之征,我云家战功可在你家之上,凭什么让你欺压!
云笑心下忿忿,对着云霄喊了一声,云霄正与人说话,不曾听见。那厢被挑衅的正主魏婴正要下台,却见空中传来一声唿哨。一匹枣红马不知从何处冲出,骏马全身披挂,马背上还有弓箭,却不见主人。
蓝氏双璧骑的白马一丝杂色都没有,魏婴牵了一匹黑鬃马也是颇为神骏。这匹枣红马却是毛色鲜红,宛如火焰般。
众人正奇怪,这马如何冲入场内,却见观猎台上一名女修飞身而下。云笑一手在马背上一探,摘了弓箭,飞身上了靶场,尚未落地,半空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白矢!”观猎台上,欢呼声起。
欢呼声方起,第二、三、四箭已呼啸而至。
“参连、剡注、井仪!”观猎台上欢呼声几乎冲破天际。
箭穿靶子箭头发白为白矢;矢发疾,瞄时短促,一箭接一箭为剡注;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为参连;四矢连贯为井仪。这四箭几乎不见瞄准,矢矢中靶穿靶却未脱靶。
“好箭法!”魏婴飞身而出,解下腕带蒙住眼睛,五箭同射,箭箭白矢。观猎台上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喝彩。
金子勋气得眼发黑,怒声道:“不过开场箭罢了,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一个不男不女,一个邪魔外道!”
云笑:不男不女?
魏婴:邪魔外道?
云笑和魏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道:这家伙不揍,留着过年吗?
魏婴本要顺着性子呛金子勋两句,看到云笑正脸却“咦”了一声:“这位姑娘好生眼熟,莫非我们见过!”
云飞羽:……
“姑……娘,因何这般看着我?”魏婴莫名发虚,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魏—无—羡!”云笑气得咬牙切齿。
“声音也好生耳熟!”魏婴道。
云笑直接举起手上的弓拍了过去,魏婴闪的也快:“哎~姑娘,魏某没得罪你啊,打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