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这样的目光确实有点吓人，但是在顾懋言看来，俞绵绵喝醉了，所以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值得奇怪。

但只有俞绵绵自己知道，她的脑袋是有点晕晕乎乎，但刚刚推门出来，被新鲜的小风一吹，她现在非但没醉，而且还清醒的狠。

一路上顾懋言开着车，俞绵绵就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顾懋言有的时候甚至都觉得，俞绵绵炙热的目光能把他的脸戳出两个洞来。

好在火锅店离俞绵绵家很近，没多久两个人就到达了目的地，下车的视乎俞绵绵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概是俞绵绵的表情太过于变幻莫测了，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又有点愤怒。

顾懋言看着都有点想笑，他好奇的问，“你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俞绵绵本来就很纠结，此时被他戳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俞绵绵看了他一眼说，“你真的想让我说吗？”

“你说。”

俞绵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她能够用的最大的音量喊道，“我喜欢你，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俞绵绵的脸涨的更加的红，现在简直红的就像是猴屁股。

她似乎是不敢直视顾懋言的眼睛，狠狠的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她还把头偏了过去。

顾懋言看她这个样子，没有忍住笑了起来，笑声低哑，“你平时都这么跟人告白的吗？”

俞绵绵么有睁眼，她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是我第一次告白。”

小姑娘又怂又大胆的样子，让顾懋言忍俊不禁，但看着俞绵绵紧紧闭着眼睛，害羞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告白，他整个心脏都软了下来。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

这段冗长的沉默，让俞绵绵忍不住，终于睁开了眼睛。

顾懋言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那种严肃认真的表情，让俞绵绵的心脏都在颤抖，她刚刚激动的心情也冷却了下来。

“我不可能再和一个小女孩谈这种没有结果的恋爱了，”顾懋言抿了泯唇，继续说道，“我今年已经26了，马上27了，如果再谈几年恋爱分手，我承受不住，小姑娘你年纪还小，去找能和你玩得起的小男孩吧。”

“我没有在和你闹着玩，我想和你结婚。”俞绵绵目光坚定。

俞绵绵发誓她没有醉。

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醉了。

怎么就聊到结婚了呢……

在此之前，她是真的一点没有思考过结婚这个问题的。

果然顾懋言也没有相信，他只是笑着摇摇头，把俞绵绵送到了她家门口。

“晚安，早点睡，”顾懋言盯着俞绵绵关上自己家的门，才离开。

下了楼，他却没有立马启动车子，他坐在驾驶的位置，开着车窗，抽了一根烟。

小姑娘卧室的灯，开了又关上。

他指尖的那根烟，明了又灭。

如此同步，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顾懋言知道，自己不能否认，他对俞绵绵是有好感的。

但，也许是受过一次伤害，人总是会小心谨慎一些，折让顾懋言对于恋爱这件事有点害怕。

顾懋言想起李佳——那位今天他们一群人偶遇的孕妇，他心里就一阵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