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赢飞雪在马车上对她说,“如果我一时没去找你,你也不要难过,无论将来你听到任何消息,你都要冷静。”
她当时觉得赢飞雪话里有话,心想未来的赢国要发生预想不到的事情,而且与赢飞雪息息相关,她问:“是什么消息,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这句话一语成谶,没想到如今真是生离死别,当时在马车上赢飞雪向她索吻,她却不情不愿,将他推开,如今想来,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就算那时赢飞雪说,叫她将她的一切给他,她也心甘情愿,想到此,她就沉沉落泪,泪水就跌到了饭碗里。
新来的两个宫女冰雪聪明,都说是以前侍奉过太后的。
看样子极能伺候人,对她是又哄又喂,终于她也吃了几口,两个宫女又替她宽衣解带,让她早早歇下。
叶小莲一躺上床,脑海里就浮现赢蔚霜的那句话“躺在床上等着我”,什么叫躺在床上等他,赢蔚霜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果不其然,赢蔚霜很守时间,第三天下午他就过来了,婢女端上一个木盒,木盒用红布盖着,送进了卧室。“你们都出去!”赢蔚霜命令着,这“你们”包括玉聪和叶小莲身边的两个宫女,全部的人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赢蔚霜和叶小莲两个人,赢蔚霜看着她一动不动,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冰点,叶小莲心跳得厉害,整个房间里几乎只听得到她唇口发出的紧张气息。
“这三天,有没有想通?”赢蔚霜目光收缩,盯着她的脸如同猎鹰盯着一只兔子。
“陛下,你要我想通什么?”叶小莲离他只有三尺距离,这样的距离,赢蔚霜随时都可能碰到她。
“那朕问你,以前在七弟的暖阁,他对你可做过什么?男女之事!”
叶小莲很厌恶听到这种话,反驳说:“七殿下是正人君子,我和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也不要诬陷他。”
赢蔚霜诡异笑了一声:“这些朕也不是不信,今天一试就知道。”
叶小莲不自主地退了两步,后背已经抵到了屏风,紧张不已:“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莲儿,赢飞雪已经死了,你如今孤苦一人,嫁给朕做个妃子,你有什么不情不愿的。”
叶小莲说:“陛下也知道我不情不愿,就算你一手遮天,你也不能对我想怎样就怎样。即便嫁给你做个妃子,也总得不能像现在这样,你起码要给我个名分,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赢蔚霜眉毛耸了耸:“跟着朕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名分这种东西不就是朕一句话吗?好了,莲儿,朕还有很多事情,咱们彼此熟稔,不必这么生分。”说时已经踏出数步,赢蔚霜的肚子已经抵到了她的身体。
她身后是笨重的屏风,凭她这柔弱的身子肯定是推也推不动。
也不知是不是赢蔚霜故意的,这屏风画的是晴空下的睡莲,与她名字息息相关,赢蔚霜为她做的这一切,是讨好的,可她不要,她不但很讨厌,而且已经到了憎恶的地步。
她想从侧边抽出身子,可是还没有动起来,就被赢蔚霜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赢蔚霜低下头来,犹如虎豹垂视猎物的头颅,叶小莲往下滑,往下沉,但是赢蔚霜的另一只手又抱住了她的腰,手被钳着,腰被环着,就像缚于铁笼锁链,毫无还手之力。
她只能低下头,骂他:“赢蔚霜,你无耻,莲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也不知道会说这种话,她觉得她可能迟早要死在他的手里。
“想死,朕不许,这辈子你都是朕的女人!”赢蔚霜拿起她的手腕,用她的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在他的巨大力量面前,他的诡异笑容面前,她只得任其摆布。
看着眼前的猎物,赢蔚霜血脉喷张,他兴奋地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如何就被她弄得生不如死。
当初在追月节,她还骂了他和钱臻,说他们不长眼睛,可是不知道哪个小孩掀起了她的一头黑发,他眼前一亮,但也并不算惊艳。
可是就在忘川湖里与她相处的时光,他忽然觉得她极其真实,真实得令人心痛,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虚伪的外表,只有叶小莲是真实的,他自己也不例外。他想拥有一件真实的东西,真实的归属品,谁也不能取代的归属品。
她开心、她喜悦、她哈哈大笑、她眯着眼笑、她哭、她恼、她骂人,都真实的令人心痛,这就是叶小莲,他知道,他喜欢的不单单是她的外表,这样的外表他能找到不少,他更喜欢的是她的灵魂。
与若凰成婚的那天,若凰与他肌肤相亲,那么美的女孩子,青春活泼,可是他忽然失去了兴趣,他做着两个人的事情,脑子里却是另一个人的笑靥,好像不把眼前的人幻想成叶小莲,他无法继续。
如今她就在面前,他反而紧张了起来,这个地方无人打扰,只有他和她,今日,她无论如何也是属于他的。
他低下头,只想一亲芳泽,想试试她口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