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里,赢蔚霜给她的宫牌作用很大,一路都无人阻拦,甚至看了这块宫牌,都颇为尊敬,看来赢蔚霜给她的牌子应该是三皇子特有的。
穿过了皇城的玉石路,琉璃瓦,很快马车就到了霜华殿,将宫牌展示给门前两个护卫,果然就放了进去,到了内院,有个喊声说:“叶姑娘。”
原来是上次在神瓶酒店见到的小随从,小随从说:“我是玉聪,是殿下侍从,殿下在练武房,我这便带你去吧。”赢蔚霜好像知道她会来一般。
跟着玉聪穿廊过户,擦过端茶倒水、派果送瓜的丫鬟仆人,终于在偌大的宫殿里寻到了一处安静之处。
进了练武房一看,赢蔚霜刚刚放下剑,卸了腰间的汗布。见是叶小莲来,也不说话,只是做着自个的事情。
玉聪退了出去,叶小莲喊了一声:“殿下……”
赢蔚霜浑然不知,好像练武房没有第二个人,仍然不回答,今天好像有些反常,叶小莲也觉得奇怪,又问:“殿下怎么不说话?”
继续没反应,叶小莲只得用手探到他眼前晃悠了几下,故意看看他是不是眼盲了。
赢蔚霜冷冷地说:“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冷不丁还把叶小莲吓了一跳:“要行礼吗,这么见外,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大哥青藤被官府抓了……”
赢蔚霜用冷冷的语气将她打断:“怎么要找我帮忙?”
叶小莲感觉他不对劲,难道又是被他父皇骂了不成,于是说:“你是不是又找陛下骂了。”
赢蔚霜一脚将面前的武器架踢翻,怒不可遏:“跪下!”
叶小莲吓得一颤,没想到赢蔚霜忽然变了,变得超乎寻常地令人不解,她连忙下跪说:“殿下不欢迎我来?”
“叶晴莲?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和我称兄道弟,你对我好不敬畏,皇子府你想进就进,你真的以为你能做我的妃子?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叶小莲一下懵了,这是什么操作,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瞬间觉得好委屈。还想做他的妃子,她可从来没有奢想过,哪一次不是他找上门来,一下子眼睛里竟然红了。
“你不用装可怜,我看不出你哪里值得可怜。”
装可怜,她这都叫装可怜,叶小莲鼻子一酸,差点就流出眼泪,但她觉得不能哭,哭就是怂包,凭什么,他是皇子就可以对她想骂就骂,大呼小叫,神瓶酒店里要杀她,才在望川湖好了一回,今天又要骂她,给一颗糖,打一棒,就算家里养的一条狗,也不该这样。
“怎么,你瞪大眼,你不服气,你不服气又怎样,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蚂蚁,我碾死你都觉得手脏。”
如果不大哭一场,真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叶小莲终于流出一颗眼泪了,这是心酸到极点的泪水,想一想几天前晚上,这个号称贤王的三皇子还叫她多穿点衣服出门,还击掌为誓。真的是狗东西,狗东西,她一边心里骂,一边流泪。
“你哭,我看着你哭,看你还耍什么把戏!”
虽然掉了一滴泪,但是叶小莲还是强忍着,她始终挺直腰,直视着赢蔚霜,决不低头,可她心里早就哭的稀里哗啦,只在表面仍犟着:“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耍把戏了,你又说什么啊,你说我不敬你了,我想进宫就进宫,可是宫牌是你给的啊,礼也是你免的啊,你现在说这种话,你把我叶晴莲当成什么人了。”
“放肆,你敢和我顶嘴。”
叶小莲耍起痞气来:“我顶嘴又怎么样,反正你也看我莲姐不爽,大不了你砍了我。”
“你……我问你,你敢说你问心无愧,你没有欺骗我?如果你欺骗我,我随时可以砍了你脑袋。”
“欺骗?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叶小莲甚是不解,自始至终,除了最初有意接近他,她从来没想过欺骗他。
“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叶晴莲,我是一个乞丐,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为何不从实招来你父亲是谁?叶乾诚?东宫之案发往云疆?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赢蔚霜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就是罪臣之女吗,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是叶乾诚犯错,又不是叶晴莲犯错,真的想抽他,赢蔚霜,你这狗东西!叶小莲痞声说:“是啊,我就是叶乾诚的女儿,又怎么地?”
“你到底有何目的?”赢蔚霜几乎是咬牙切齿,“遇到你之后我真的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