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没告诉青帮我没事了,不然晓桐可担心死了。”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
“听说满城都在找我,殿下,我求求你以后不要闹这么大动静,我毕竟是一个草民,是一个婢女,你想让全天下的人怎么看你。”
“全天下的人怎么看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我。”
叶小莲故意说:“我怎么看你?我才懒得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面对着面,鼻息相对,他用手触碰她的青丝,她的耳朵,她的脸颊,每一次触动,她都情不自禁轻轻地颤抖。
天宝殿里赢帝打了个哈欠正想休息一会,哪知道门外在喧哗,若凰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殿前,若凰哭着说:“父皇,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赢帝诧异不已,忙问:“若凰,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若凰抽泣着说:“赢蔚霜不是人,他把叶晴莲藏在暖阁里,我要和他和离!”
一下子丢出两个惊天新闻,金屋藏娇?和离?赢帝的睡意顷刻间全散去,他站了起来,怒问:“果真是赢蔚霜这个畜生做的。”
“这还有假,是若凰亲眼看见的,那叶晴莲死不要脸,衣服都脱了一半。”
赢帝一脸发绿地尴尬,大声吼:“把赢蔚霜那个畜生绑到大殿上来。”
殿外的太监立即回应:“三皇子殿下就在门外,负荆请罪!”
赢蔚霜自己将自己绑了起来,走到殿前,跪倒,用脑袋抵着地面,悲声地说:“请陛下责罚我。”
“你这个畜生,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你把公主伤成这样,你对得起谁?对得起谁?”一边吼一边随手拿了一块砚台捶他的背。
在若凰嘤嘤的哭泣声中,赢蔚霜也失声痛哭:“父皇,公主,赢蔚霜是有错,但是我又岂敢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今日上朝回朝,我都在衙门里,我根本不知道叶晴莲在暖阁中,一定是小人陷害我。是公主打开了柜门,才发现了叶晴莲,当时我也很震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进了暖阁,我知道百口莫辩,所以将自己绑了,请父皇和公主,现在就砍下我的脑袋,以证我的清白。”
若凰的哭声越来越小了,赢蔚霜继续说:“公主,蔚霜曾经对你发过誓,如有对你不贞,天打雷劈,你还记得吗,你现在要和我和离,我这辈子就是死了也不会忘记你,忘记公主的恩情,忘记我的誓言。”
若凰哭的很小,仿佛已经在原谅赢蔚霜,赢帝看了出来,便说:“公主,我看这件事情是叶晴莲那个妖精故意偷进暖阁,勾引我家三郎,和离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若凰大概是真的伤了心,只说:“父皇,若凰不考虑,我现在就想回家,就想见我母后,我在这里过得不开心。”说着又哭了。
赢帝说:“朕看若凰是最孝顺的公主,你的心意朕明白,只是很快年关了,你也不要急着回去,这一年马上就过去了,到了岁旦你和蔚霜一起回去拜见你的父皇母后。”
见若凰仍在哭,又说:“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在这里吃了苦,这样,你先到皇后那里住几日,等赢蔚霜这个畜生知道你的好,再回去,看可行。”
赢帝的苦口婆心果真劝动了若凰,若凰说:“还是父皇对我好,但是若凰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朕一定帮你办到。”
若凰咬牙切齿:“我要叶晴莲的人头。不然我不会和赢蔚霜好的。”
赢帝忙说:“好,好,不就是一个婢女的人头吗,朕立马就给你去取,待会送到皇后那。来人哪,送公主到皇后那休息。”
若凰终于肯走了,宫女搀扶着她出了宫殿。
赢帝一脚踢中了赢蔚霜的腰,赢蔚霜滚到地上痛不欲生,赢帝训斥说:“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不能和公主好好的,一个家都搞不好,还想做什么大事,要不是若凰苦心喜欢你,朕根本就不会考虑你们的婚事,你要把若凰赶回陈国,将来的国仇你来背负吧!”
“父皇,臣知道错了,我以后再对公主不好,我自断一臂向她谢罪!”
“你回去吧。”赢帝又对俞仁礼说,“俞仁礼,你去把叶晴莲的人头给朕提过来。”
俞仁礼有些为难,他提醒赢帝:“陛下,叶晴莲可在七皇子那呢?”
赢帝的黑眼睛一溜:“我倒是忘了,她躲在雪信殿里。你传朕的旨意,朕要用鸩酒毒死她,把她的头装在哪呢?”赢帝四处在天宝殿里找什么东西,嘀嘀咕咕地说,“装在哪里好呢。”
终于看到了一个盒子,正是装玉玺的盒子,他说:“就这个,装在这里面。”
用玉玺的盒子装一个婢女的人头俞仁礼忙说:“陛下,这可使不得。”
“使不得?朕今天不砍了她,这玉玺朕也不要了。”
赢蔚霜小声哭泣:“父皇,其实叶晴莲也没有那么可恨。”
赢帝看了看他:“怎么,你还不死心,你还不死心。”拿着盒子打他。
赢蔚霜忙说:“臣的意思是,留一个全尸给她。”
“朕用不着你来教,滚!”赢帝看着赢蔚霜离开大殿,又对俞仁礼说,“飞雪要为难你,你就和他说,皇子就不要做了。我不信他会在乎一个婢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