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把刀来,正要割她的喉咙时,叶小莲咳嗽了几声,他停了下来,竟然有种想法:用刀子割断她手脚的绳子,然后轻薄她。
但还是放弃了。将她放着坐了起来靠着锦枕,看着她的面孔又想起她昨日说的话,竟忘记要杀她。
等他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若凰所说的话是那么精准,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他再次拿起刀子,握住她的下巴,又从她的嘴巴里拉出粉嫩的舌头,只消一刀就可以将她舌头割下来。
这时候马车忽然剧烈晃动起来,若赟站立不稳,竟然仰面而坐,他大喊一声:“怎么回事?”
外面的官兵回应:“殿下,轮子陷进一个坑了,我们马上就推出来。”
叶小莲的身子在摇动,车子忽然又推上去了,她的头一下子就撞到轿子里的横梁,啊地一下就疼得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是若赟,惊诧不已:“太子殿下,我这是在哪?”
若赟说:“既然你醒了,我也实不相瞒,带你去一个地方,割下头颅和舌头。”
这么恐怖,叶小莲忙问:“是若凰要杀我?”
“不,不是她,是我,我昨天说过,只要有人说你是赢国最美的人,我就会杀了你。”
简直不可理喻,叶小莲的眼神直面地告诉了他。
若赟又说:“当然,我还曾想将你带回陈国,做我的奴隶,我现在还有些犹豫。”
叶小莲说:“你别带回去了。”
“怎么,你迫不及待想死,做我的奴隶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将你带回去,做成人彘,你没有四肢而已,但你仍然活着,我每天就可以欣赏你,欣赏你的美貌和躯体。”
叶小莲白了他一眼说:“你真的是一个太子,你说出的话,让我觉得很恶心。”
若赟凑近着说:“你真的不怕死。”
叶小莲说:“我觉得你好磨叽,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磨叽。”
“你……”
“是,想不到我会瞧不起你吧。”叶小莲再次白了他一眼,不再瞧他了。
若赟心想,这辈子大概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他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生他的气,就不想他死,他确实很磨叽,以前他杀起人来,那是擦擦擦。
以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需要亲自杀叶晴莲,照他陈国带来的死士也足以杀死一百个叶晴莲。
他似乎总是有所期待,以后,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他为什么有一种期待,对她。
他的语气连自己也不相信,他没有那么冷血了,他说:“我决定了,你还是做我的奴隶吧!”
“你不用告诉我。”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我就是这样,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还有你妹妹,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
“如果你求求我,也许我就会心软,至少不会把你做成人彘。”若赟的语气开始下滑式地跌档次,他自己都憎恶自己。
“不能,我不会求你。”
若赟都要抓头了,他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她闭着眼一动不动,他扒开她的衣服,她闭着眼一动不动。
如果一个人对他的恐惧,视若无睹,那么他一定要疯了。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就趴了过去,咬了她一口脸,叶小莲仍然一动不动。
若赟说:“你怕什么?”
叶小莲睁开眼说:“太子,你别作践自己了!”
犹如晴天霹雳!若赟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他似乎醍醐灌顶,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他憎恶自己,但是没有用,这种感觉让他兴奋、激动、血液沸腾。就在刚刚咬她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有那种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沉默,叶小莲不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若赟想杀了她又舍不得杀他。
外面的人说:“殿下,我们还走多远”
若赟说:“在这条路上来回走。”
就这样来回地走,很快天就要黑了,山里的风有些凉。不一会,只听见狂风大作,又听得啊啊地惨叫。
若赟大声问:“怎么了?”
哪知道一支利箭“喻”的一声射入马车,若赟的手臂上顿时中箭了,却是那种小到麻雀羽毛的小暗器。
若赟忽然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这难道是山贼吗?叶小莲连忙趴了下去,咬起地上的那把短刀,将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又去掉了脚上的绳子。
外面风停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掌门,你还好吗?”外面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