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颐再也看不下去,淡淡出声“在做什么”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看到宋乔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声给吓得手一抖,锋利刀刃朝她的手一划,鲜血就流了出来。宋乔倒吸一口凉气“咝”
他大步上前,一边皱着眉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将她的手举到水池里,打开水冲她的伤口。
宋乔也皱眉“诶诶,疼我在想应该怎么切西兰花啊,哪知道你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诶,
这应该怪你好吧没事在后面都不吭一声,吭一声的时候又可以把人吓死。”
阮承颐拧着眉心没再说话,将她晾在了洗手池,又转身走出去了。
这这这不管她了宋乔目瞪口呆。
不一会,阮承颐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创可贴,走过来给她擦了擦手,又给她将创可贴贴上。
他抿着唇,“我来做饭。”
看他表现良好,给她拿来创可贴的份上,她无谓扬了扬包扎的爪子“只是破了皮,又不是伤筋断骨,这算什么”
他抬头瞥一眼她“那你会做吗”
这宋乔“”你狠。
阮承颐对她招招手“过来。”
她狐疑地凑近“干嘛”
就看见他身子微侧,伸手去解她背后的围裙的结。宋乔不满地侧头去看,一边道“哎哎哎,不准解说好了我要做晚餐的,你不信”
她头侧过去,正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眼睫微微垂下,神情带着一丝专注。他的眸光幽黑漂亮,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更加深邃了。此时微抿着唇,认真地解开她背后好不容易才系上的结。
宋乔霎时忘记再动,因为她的唇再进一步,就可以触上他的下颌了。忽然想起浴室里的一幕,从来没看过,他脱下上衣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性感
想想就“咕哝”咽下一大口口水。好想摸啊
阮承颐将围裙从她身上取下,又围在自己身上,才慢悠悠看她一眼,说道“这么多年了,如果你的厨艺还仅限于以前做甜品的时候的话,就过来拜师学艺。”
啊呸谁的厨艺仅限于以前做甜品的时候了宋乔愤懑。
她以前确实喜欢吃甜食,所以也萌生出做甜品的想法来,说做就做,于是那段时间她买了不少水果和奶酪放在家,一到周末就钻进厨房做甜品。而她的爹娘和阮承颐就有幸成了甜品的第一品尝者。
虽然小区飘散了整整三天的那个味道,弄得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家把下水道炸了可是那是小时候啊
人类是不断进步的,比如她,就再也不会做出那种味道的甜点。可是阮承颐竟然还这样小看她真是气死人了
愤懑的宋乔想到自己确实拿西兰花没辙,所以她就一步一扭满脸不情愿地还是站在阮承颐身侧看他是准备怎么教她。
阮承颐指节分明的手拿起刀,将西兰花固定在左手下,一边缓缓说“握住根部主茎,沿着脉络切小茎。这样不易碎,营养不会流失,也方便清洗。”
试想这么一个切一颗
西兰花都如此细致认真的男人,关键是这男人还长得帅,还是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眉眼比小时候沉静一些,轮廓深邃一点,身形也更修长挺拔了。此时他站在你面前,你是心动还是心动
而宋乔只是抽了抽嘴角,心动你马勒戈壁啊这是灾难这是噩运
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和阮承颐待在一起,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阮承颐从小到大就样样比她优秀每次考试,他总是满分,她满是叉叉。气的她娘亲使劲揪她“你怎么就不知道向承颐看齐不思进取下次不超过承颐看我不打死你。”她一边躲一边说“您还是打死我吧,别说我了,全班同学都超不过他。”气的她娘亲又是拧又是掐。
回首往事,简直是痛心疾首。和一个人一起长大不悲催,悲催的是这人啥都比她好。更悲催的是她还有一个要强的老妈。
幸运的是和他同班的噩梦只止步于高中,那时文理分班,他们都选了理科,不过还是没有分在同班,宋乔简直是喜极而泣啊她当即把观音耶稣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都拜了一遍,后来大学时也只是和他同在一座城市,不远不近的距离,到了月末穷了就去蹭阮承颐的饭卡,平时又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没人管束她了。
想起那时就很激动啊
咳咳,回神。
她专心看他切菜。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切下小茎的时候微微用力,一小束西兰花便散了下来。你看他的时候好像他是无比专注地在做这一件事,但又似乎给人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感觉。
阮承颐看一眼她,将切好的西兰花重新清洗,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听见了吗”
宋乔扁扁嘴唇,像是回答一个老师的态度那样无趣“听见了。”
谁知道他刚刚说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