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霖现如今只是个庶吉士,说明白点就是储备官员,是在翰林院进行深造的学生。
风头出一次就够了,多了还是无益,所以便没有再乘马车前去研学。
但是整个翰林院却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这天在路上见了他也都会露出几分笑意敬上几分。楚闻霖礼貌的点点头,也没有什么想法。
只有掌院学士将他叫了过去,旁敲侧击地提点了他几句。
“是,学生都知道的。”楚闻霖低头答道,丝毫没有心高气傲的样子。
这个位面任务其实有些简单,现如今他需要做的只是通过明年的御试,进入内阁,其他的事交由男女主做便可以。
只是这考试是由皇帝亲测,即便有褚氏在后面,他所以不能马虎。
楚闻霖走进庶常馆,却发现今日来的是位新教习。
左右响起小声的讨论声,这位新教习拿起教尺拍了拍桌子,“肃静,从今日起就将由我来为大家讲解你们所要学的东西。”
“之前的教习呢。”宁紫山忍不住问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换了,他姑父可是在这庶常馆待了有二十几年。
“你不用管那么多,只需安心研修便可。”新教习意味深长地说道,“若再闹出什么事端,那就得按院中规矩办事了。”
听见这话,宁紫山愣了一下。
“行了,进入正题吧。今日我们讲诗词。”
楚闻霖看向自己的那一叠写满了的宣纸,捂住胸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
他正要将其丢在一旁时,却瞥见了上面的信笺,不禁停下了动作。
想着还有用,楚闻霖就将那枚写有衍字的信笺折叠好了放入怀中,等着回去了收起来。
一天的古文学习下来,楚闻霖听得有些头昏脑涨。
午时休息宁紫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就再没有回来。
直到放班楚闻霖拿起东西,正准备离开时,宁紫山怒气冲冲出现了在庶常馆外挡住了他,“好啊,楚闻霖,背后给别人使绊子,你算什么正人君子”
楚闻霖被他挡在了路口,皱了起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清楚难道不是你去给褚世子告的状害我姑父丢了官职真是没想到,你还会这小人行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出面,但我可以说我绝不是告状的人。”
“哼,说的倒好听,我”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旁边的几人就连忙上来拦住了他,“别说了,紫山。我们先回去吧。”
边拉着他的胳膊,还别在他耳边说道“别跟他闹了,若是他再不高兴撤掉你庶吉士的位置怎么办”
楚闻霖拢了拢被宁紫山扯乱的衣襟,“对于你姑父的罢职我很遗憾,但是若他真没半点错误,谁能轻易地将他从这个位置下来”
最后楚闻霖气定神闲地走了,气得宁紫山一脚踢倒了旁边的桌椅。
楚闻霖回到褚府,正打算回房去睡个好觉的时候,就看见秦仲黎抱着褚殊华从祠堂的放过走了过来。
旁边的婢女茗儿急的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今日早晨我就见我家小姐神色不好,谁知刚到祠堂就倒了下去。”
“别急,先把她送回屋内,你叫人找大夫来。”秦仲黎神色冷静,但是丫鬟却有些犹豫。
如今只有褚殊华身边只有她一个婢女,若是她走了,褚殊华与秦仲黎两人如何说得清,虽是表亲兄妹,毕竟还是有别,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传出去估计又该被人笑话了。
楚闻霖远远看着,突然出了声,“我去叫吧。”
闻声,几人都抬眼看过来,褚殊华苍白着脸,定定看着他,眼神复杂。
楚闻霖却直接朝医馆走了去。
此事不一会儿就惊动了老太太,便忙赶着去了褚殊华的闺房。
那时,秦仲黎已提前走了。
而另一边,忙碌一天的楚闻霖早已和衣睡下。
昨夜补到了深夜,今天清晨就醒来去庶常馆,他实在是有点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