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库房钥匙。”铮越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药解释道“不仅有褚家里库房,还有是经商住处。世子说全都交给您。这个是醒酒汤,我给您放这里了。”
交给他为什么。
楚闻霖想起昨日在宴会上,褚修衍在他耳边说话,又想起昨夜哪一个似真似假吻,楚闻霖顿时觉得这一串钥匙有些发烫。
正在他陷入沉思之时,褚修衍缓步走了进来,见他神色凝重,拿起桌上手上汤药走向他,淡淡问道“怎么了”
楚闻霖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出自己心底疑惑,“没什么,有些头痛。”
褚修衍伸出手揉了揉他额头侧边,“铮越,去叫徐大夫来。”
“不用了,应该是昨日喝多酒了,我喝了醒酒汤再休息一会儿便好了。”他如今也没精神,去了阁部估计做事也不会利索,便准备喝了药睡会儿,“对了,世子,这串钥匙还是还给你吧。”
他牵起褚修衍手,将腰间挂着钥匙放在上面,“这实在贵重,我不能收。”
太吓人了。所有地方库房,那得有多少。
褚修衍看着楚闻霖,在他要抽回手去时,抓住了他手腕,翻转过来,然后取了一枚放在他手心,“这是我私人,现在你可以放心收下了。”
楚闻霖还想再说什么,褚修衍却松开了手,“去歇着吧。”
那枚钥匙最后被楚闻霖放在了枕头下。
这要是丢了,他赔不起。
皇宫内,严边宗正要处理今日政务,却听吴公公在旁教训起下人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找来这个茶盏,其他呢”
“奴才不知此有忌讳,求公公恕罪。”
严边宗皱起眉,“怎么回事”
吴公公转过身来,跪了下去,“皇上,新来小太监不懂事,将旧茶盏端了上来,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旧旧吧,用得着大惊小怪。”严边宗将折子放在桌上,有些不耐烦。
“可,可是这个茶盏”
“嗯”严边宗抬起头来,朝小太监手中端茶盏看去,看起来造型独特,色彩风雅,不像宫中匠人所制,“这是”
他突然想起来了,是纾妃为他所制。
他走上前拿起茶盏,叹息了一声。
原来纾妃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啊。
他与她幼时便相识,最疼爱也是她,所以当初皇后害死纾妃,他才将其幽禁数月,若不是她那个父亲,他早就让她为自己纾妃和孩子赔命了。
为了不睹物思人,当初他命人见关于纾妃所有物件都收了起来,却忘记了还有这个茶盏。
“罢了,今日就用这个吧。”
“是。”吴公公低下头去,暗地勾起了嘴角。
天气开始冷起来,衣柜中衣服也早已换成了加绒。
今年雪下得比往年早了很多,到了除夕之夜时,已经积得有半腿高了。
去年这个时候,楚闻霖和褚修衍沉默相对,坐在熏笼旁默默守完了夜,然后褚修衍回了自己寝房,但是这一次,褚修衍留在了清云斋。
而在另一边,褚殊华避着人群带着糕点到了秦仲黎院子,在他惊讶目光中笑着将东西递给了他,“新年新气象。”
新一年注定会与现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