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海眉头一皱,心中稍感厌烦,只要是流悦因为他惹出来的麻烦最后就必须由
他处理。
这么多年这种事多到不能再多了,临近毕业还要给他找麻烦。
林涵海起身向那个被恐吓的女生走去,语气温和地替流悦道了歉“抱歉,流悦任性了。”
女生第一次离心中的男神这么近,还来不及欢喜,听到这句道歉后心中微感怪异,这个道歉怎么听起来反而像是偏袒
流悦推门而入便听到了这句道歉,仿佛所有坚持的东西都没了意义,双目失神地停在门口站住不动,脸上跑动而起的血色褪去,唯余一种充满脆弱感的苍白。
林涵海转身看去,语气不耐“你来干吗”
流悦被这不存半点温和的声音冻得发冷,她倔强地看着他道“我没有恐吓她。”
只是拦住问一下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是不是在忙什么东西,谁知那个女生在她刚开口没说完就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还有很多解释,流悦本想一口气说出来,可对上林涵海冰冷厌烦的眼神时,那些解释说出口的瞬间就被从头浇下的冰水熄灭了,还剩一点残渣在心底深处负隅顽抗。
“我喜欢你,林涵海”
流悦深吸了口气不再试图解释什么,在整个毕业班所有人的注视下,鼓足了勇气喊出了这句表白。
她期待地看着林涵海,希望能得到想要的回答,眸中闪亮的光芒在灯光的散射下更如璀璨的星辰般耀眼。
远远看去这个女孩就像一个发光体,无形中吸引了准备室中几百号人的目光,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看着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女孩眼中是多么专注。
这是流悦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多年来的暗恋人人皆知,但真正说出口的只有这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表白。
在她十八岁的生日这一天,在他即将踏入大学的这一天。
在第一中学毕业班几百人的面前。
“我不喜欢你,秋流悦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不要老是缠着我算我求你了行吗”
梦碎了
那一日离开后哭得昏天暗地的秋流悦曾经当着奎文哥的面发誓过,再也不会为那个家伙哭成这样。
长达六年的宠爱,几乎快让流悦忘记了她曾经是多么卑微,而那个男人又是多么厌烦她。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爱过她吗
流悦有些恍惚地擦去泪水,略显无助地看着许奎文,喃喃道“我不哭,我不哭”
声音中浓浓的哭腔比刚才肆意流泪的模样还要让许奎文心疼,他轻轻哄着她,直至精神与身体都有些疲惫的流悦陷入熟睡,他也不曾放松过拥住她腰间的手。
“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许奎文吻了吻流悦额心一手抱腰一手穿过她膝弯,用标准的公主抱把心中的公主放在了床上。
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角,许奎文认真地看着陷入梦乡的流悦。
因为不停地哭泣,整张小脸上都是泪痕,唇瓣似乎总是被它的主人咬住忍泪导致红肿不堪,微微浮肿的眼让他皱了皱眉。
这个娇气又任性的小姑娘,年少时不知闯进了多少人的心底,又撩起裙摆满心单纯地跑出他们的世界。
而整个京都的太子哥们有多少人心底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对上那林涵海面上笑着心中的妒意却快要让他们露出不堪的面容。
他们远远看着不敢触碰的小公主,却被这个家伙一再践踏。
许奎文擦干净了那些泪痕,手掌覆在流悦脸侧缓缓摩擦,拇指揉了揉浮肿的眼睑,因着他的轻揉,流悦那蝶翼般脆弱又美丽的长睫随之轻颤,在指腹间轻轻刮过留下一闪即逝的难耐感。
他喉间微动,许奎文不是圣人,多年来的宝贝就在眼前,内心的渴望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放出囚困多年的野兽。
因为轻咬略显红肿的唇瓣,在许奎文眼中像是涂抹了最昂贵的红脂,糜艳感无处遮挡扑面而来携着与生俱来的风艳撞在他的心口。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低头慢慢覆上一直在诱惑他的红唇。
淡淡的香从唇间溢出,传至与流悦双唇紧贴的许奎文齿间无声无息地深入脑海再难遗忘,温软的细腻感在摩擦间微热,而许奎文覆在她脸侧的指间都透着散不去的热意。
他还是没敢多冒犯,唇瓣表面温存一番就退开了。
万事处之泰然的许大总裁,如受了败仗一般仓促起身,优雅自持的气度在刚刚的举动中毁了个干净。
看了看一无所觉依旧沉睡的流悦,他轻手轻脚地掩门离开了。
室内恢复寂静,只余规律绵长的呼吸声和一声极清极淡的哼笑。
过于细小的声音不及传开就如错觉般溢散在空气中不留半分痕迹。
“当然没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