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面,当这个继父发现,棠母一家都是软弱可欺的女流,孤苦无依之后,他就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赌钱,十赌九输。
每当他输了钱,就向棠家伸手要钱。
若是赢了,他就拿着钱出去挥霍,去串峰巷里喝“花酒”。
喝醉了酒,他甚至还跟棠母动手。
棠舒文越想越气,手里捏着的钱都被她捏皱了
她这个继父,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畜生。
“舒文,你在想什么”
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断了棠舒文的思绪。
她连忙把钱放好,得空了,才抬眼打量眼前的人。
一看到来人,棠舒文就有些心烦地撇过头。
“你怎么又来了”
眼前的男人叫王当亮,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衫加长裤,发型也是最潮流的款式。
但,王当亮身上的流里流气,就像是扎开橙子的果汁一样,直直地淌在太阳底下。
“你家蜜饯铺子开了门,难道不欢迎客人”
王当亮两步并一步地走近棠舒文身边,眼角带笑,嘴巴花花。
棠舒文转过身,直直地看向王当亮,语气是硬邦邦的甜美。
“欢迎,你要买什么”
看到棠舒文终于看向他,王当亮很好心情地以桌撑手,用身体逼近棠舒文。
“上次我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交换了姓名,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要无花果丝是嘛”
棠舒文拿了一包无花果丝,打断了王当亮的话。
她把蜜饯递给王当亮,他乖乖地接过,拿着包无花果丝,继续着原先的话头。
“我们是朋友,那我想请你一起去看戏。”
王当亮掏出两张戏票摆在桌面上,面带期待地看向棠舒文。
棠舒文面带微笑,语气亲切,眼神敷衍。
“多谢,无花果丝一包,两毛钱。要不要再买点别的”
王当亮捏着一包无花果丝,神情沮丧地交了钱。
“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棠舒文一边收钱,一边看向他。
瞧着他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沮丧起来反倒是像是一个可怜的小狗狗。
棠舒文心里觉得有趣,脸上的笑多了几分。
“不可以。”
棠舒文笑着拒绝,王当亮的脸上随即变幻出受伤的表情。
一副像是有人给了他心口
一枪的模样。
“难道是我的脸长得太帅,像是个坏人”
王当亮不死心地对着棠舒文眨了眨眼睛,抛给她一个骚气的媚眼。
“你不像坏人,你比较像流氓多一点。”
棠舒文稍稍的停顿,让王当亮的表情从欣喜变为无奈。
“那,现在你会不会多一点,想跟我去看戏”
王当亮捏着两张票,表情带着殷勤的渴望。
“不会。”
棠舒文还是笑着回绝了他的邀请。
“啊不”
就在王当亮还要死缠烂打之际,后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尖叫。
棠舒文立刻警觉,快步跑进后院,
棠舒文先是看到瘫倒在地的继父。
而后,是看到她的母亲,昏迷倒地。
棠母的头上,还有一道敞开的伤口,淌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