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恒利达最后一个人喝趴之后,许棠梨得意洋洋地坐回了程见朔身边。
许棠梨喝了很多红酒,这酒后劲大,就算她酒量再大,这会儿也是有些醉了。
“嘿嘿,程总,我酒量怎么样?”许棠梨的脸上被酒醺出了亮片桃粉色的腮红,她笑得娇憨,就像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程见朔劈手夺下她手中的酒杯:“你喝醉了。”
许棠梨当场就不高兴了,她指着自己道:“我,喝醉?不可能!告诉你我体内的脱氢酶多得要命,千杯不醉,非常科学。”
说完,许棠梨就打了一个酒嗝。
程见朔整张脸都紧绷着,浑身都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你还挺骄傲是不是,把人全喝趴了,生意还怎么聊!今天签不了合同你负责。”
恒利达主做锂电池模组研发、设计、生产和销售,一凡大部分产品的锂电池都是来自恒利达。恒利达习惯在酒桌上谈生意,这下可好,一个两个都去包厢附带的房间休息了,还谈个屁啊!
“啊?这……”许棠梨无意识地挠了挠头,原本柔顺的长发被挠地凌乱,“您也没说啊,程总。这可不能怪我,我又没和恒利达的人合作过,不知道他们的风格。”
程见朔冷哼一声,醉得坐都坐不直,甩锅倒是挺利索。
“程总,其实恒利达虽然喜欢在酒桌上谈,但最后签合同还得正式……”作为恒利达拼酒爱好受害者,托许棠梨的福,他这次滴酒未沾,忍不住替许棠梨说话。
程见朔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这么说,是我记错了?”
沈南立即坐如鹌鹑:“不不不,是我业务不熟练,记错了,程总您说得对。”
“那……怎么办啊?程总。”
许棠梨偏头问向程见朔。
此刻的许棠梨,煞是动人。小脸生动雀跃地就像早春三月初盛的桃花,白里透粉。一向含情脉脉的眼睛也装进了一池初生的春水,盈盈动人。晶莹的红唇翕动着,引人无限遐想。
程见朔轻咳了一声,视线从许棠梨的脸上移开。
“怎么办,当然是走啊,难不成你还想等他们醒了继续喝?”
许棠梨打了一个呵欠,她站起身手脚不协调地穿着大衣:“都听程总的,回家!”
尾音拖得又长又娇气,许棠梨向来走高贵冷艳风,难得见到她可爱的一面,程见朔都哑然失笑。
张启明正与在会所恰巧认识的大佬打台球,突然会所的服务员告诉她许棠梨从包厢里出来了。
之前许棠梨去了一趟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去询问了服务员,查了监控才知道许棠梨去更高级的包厢。这家会所私密性极强,不会透露一丁点客户信息。
张启明无从得知许棠梨去见了谁,只好等到了现在。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他在台球室认识了几位得力的高管。
跟着服务员,他找到了许棠梨,也见到包厢里的那位大人物。
许棠梨像是喝醉了,走路也跌跌撞撞。
张启明连忙走过去扶住许棠梨:“棠梨,你没事吧。怎么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见到张启明,许棠梨这才想起来被她抛在脑后的张启明。
“哎呀,启明,不好意思,我……刚刚……”
许棠梨支支吾吾组织语言解释时,程见朔突然插了进来。
“我送她回家就好,就不劳烦别人了。”
程见朔觉得张启明抓住许棠梨胳膊的手很是刺眼,他伸手抓住了许棠梨的另一只胳膊。
什么时候他的人需要别人来帮忙。
“我知道她家在哪里,还是我送她回去吧。”张启明拉住许棠梨的手臂不放。
程见朔也用了劲把许棠梨往自己身边带:“不用了,鬼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张启明又道:“您可以问棠梨,我们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程见朔的名声如雷贯耳,即使张启明再眼拙,也能认得出那是程见朔:“程总,说句您不爱听的。我和许棠梨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喝这么醉过。一凡是行业龙头家大业大,难道现在也需要女孩子来拼酒了?”
“知道别人不爱听你就闭嘴。”程见朔看张启明的眼神增添了许多敌意。
沈南看着两位男士来来回回剑拔弩张,手上仿佛多了一块瓜。
许棠梨的手臂被拉扯疼了,她使劲甩开两个人的手,“你俩这是拔河呢?”
说完,她又一巴掌拍上张启明的肩道:“启明,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有事,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你送我也不顺路,让程总送我回家就好。改天我……”
程见朔闻言立即拖走了许棠梨:“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和他费什么话。”
张启明:……
坐上程见朔的豪车,许棠梨舒服地窝在了后排,她连打了两个呵欠。
张启明的车虽然也贵,但肯定不如限量版迈巴赫舒服,放着豪车不选,她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