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新闻,他到现在都不敢承认自己喜欢那个跟他上了床的女人,你卖了车、搬离了房子,但是没有把他从你心里刨除,深埋心底没屁用明白吗?”
宋酌并不是护洛尘宇,只是不想顺着涂野说,“他是艺人,不能随便决定自己的感情,经纪公司会限制,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已。”
“不能随便决定,为了自己的事业?”涂野嗤笑。
宋酌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涂野低头看着他,眸光里毫不掩饰的欲望,“我要是他,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我,哪怕全世界都拿刀抵着我脖子,我也告诉他们老子就是死也要你,哪个傻逼敢不许,我弄死他。为了事业就能抛弃你,为了事业跟别人上床,渣就是渣,你犯傻也要有个限度。”
宋酌别过头,“不要拿你跟他比。”
涂野看着他,嘴角轻轻翘起,像是讥诮又像是热烈,“他配跟我比吗?我能干你一夜,让你哭着上高/潮,爽到射没可射,他能吗?”
话很粗俗,掺杂了赤/裸裸不加修饰不曾扭捏的欲/望,也没有那些拐弯抹角的修辞,反倒显得真诚而纯粹。
涂野就这么盯着他,手指攥住他手腕,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更像是某种宣告,而不是侵/犯。
“吓着了?”涂野轻笑。
宋酌呼吸有点乱,努力稳了稳,“没有,几句话而已。”
“不是几句话,认真的。”
涂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眸光里的笑意渐渐消了,代替的全是认真和势在必得,“宋院长,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什么?”宋酌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让我追你,让我给你一个这辈子换哪个男人都不会有的高/潮,给你自己一个颤抖到哭的机会。”涂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瞪大的眼睛里,补上最后一句,“让我保护你。”
四目相对,宋酌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那股炽热的眼神抓住了,一刻喘息也不允许。
“……”宋酌猛地将他推开,逃似的进了房间。
回答涂野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行吧。
涂野起身将锅碗瓢盆全洗了,看到冰箱里放着的樱桃已经熟透到快不能再放了,看来这小美人还挺讨人喜欢的,隔壁鲁老师可从来没给他特地送过樱桃。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勾。
“晚安,小美人。”
宋酌一夜没睡好,梦境连连。
不知道是不是没住在自己家里,梦到的居然不是洛尘宇而是涂野,他一直纠缠自己,用声音用无处不在的压迫力。
他在那个炽烈的眸光里无所遁形,疼你、护你、干/你……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低沉的嗓音魔咒似的缠着他不肯罢休。
辗转反侧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窝下留了一点乌青。
他皮肤白,那小窝青色越发明显。
宋酌轻轻喘了口气,换完衣服出来洗漱,有了昨晚的经验便先敲了下卫生间的门,“你在里面吗?”
“这儿呢。”声音在身后。
宋酌一回头立刻又僵住了,涂野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早已经换完衣服了,黑色短袖黑色长裤,看起来比昨晚休闲装的压迫增了不少。
“放心,你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我是喜欢你想疼你,但是还不至于强/奸,那是畜生行为。”
宋酌松了口气,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僵硬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喝了口白粥。
“你早餐习惯中式还是西式?”
宋酌咽下嘴里的油条,顿了顿还是不自觉拉开了距离,“我早餐去实验室吃就好,不麻烦你。”
“宋院长。”
宋酌手一抖油条掉进了碗里,涂野被他惊弓之鸟似的样子逗笑,“你是不是吓得一夜没睡,就怕我会突然撞开门闯进去把你办了?”
宋酌没说话,他是有这个顾虑,但很快就打消了,莫名相信涂野虽然粗犷张扬,但只要他说不会动自己就肯定不会。
“你会吗?”宋酌反问,他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的承诺。
如果涂野有一丁点儿的迹象,他立刻搬走。
涂野低笑,“说实话我挺想的,但是这么做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见我了,搞不好还要把我送牢里,这点儿账我还是算得清的。”
宋酌低下头,紧绷的嘴角不自觉松了松。
结果下一句。
“如果你要是半夜闯我房间,我肯定不把你送牢里,宋院长要不要试试?”
宋酌刚拿了掰了一点油条,气的直接扔他碗里了,扔完就愣了,又不能再拿回来了。
“……”
涂野也愣了下,随即用筷子夹起来送进嘴里,“谢谢宋院长的喂食,今天修车都有劲儿了,搞不好一天都不用吃饭。”
宋酌咬牙,“你闭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