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浼在宫里肆玩了两日,她本有心思去找鞠美人玩玩,结果鞠美人称病已有两月不出宫门,也不许人探视,俞浼就息了这心思。
这期间那珧妃却有意无意经常与俞浼偶遇,俞浼本以为珧妃是要刁难于她,珧妃却又并没什么恶意的举动。
十七皇子的百日宴当天,是个难得的晴日子,阳光明媚灿烂,就连御花园的花都比平时香上几分,许多蝴蝶翩翩起舞。俞浼笑了笑,好似被刺目阳光迷了眼,剪子一不小心将一只停留在花上的蝴蝶翅膀剪了下来,蝴蝶没了翅膀从花上滚落下来,俞浼细看是只很丑的蛾子。
宴席从中午设到晚上,这天百臣皆休沐,共庆十七皇子的百日。俞浼没兴趣看小毛孩子抓阄,便躲御花园里玩。御筠一会儿蹿来蹿去的,这下不是给她拿块好吃的点心就是给她塞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俞浼烦的很,便还是躲回了宴席之上。
她一看,太子御河和她的哥哥俞衡都在首席上,甚至连她那所谓的父亲俞相也在。而最上方坐着皇上和珧妃,皇上本就面容松弛一副老态,旁边又是天仙似的年轻美貌的珧妃,两人看上去不像夫妻反而像极了爷孙。
俞浼心里一算,这以皇上的年纪的确也能做珧妃的爷爷了。她不免觉得好笑,便面带笑容入席。皇上不知怎么的,两只混浊的眼睛直接看中了她,一只手一摆,一个太监便叫“俞贵女上前来给皇上看看。”
一双干枯的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俞浼打了个激灵,是种走尸般的感觉。她抬眼看向皇上,皇上也盯着她,有点令人恶心。
好在珧妃身上那股香味儿又开始浓郁地发散出来,皇上不再盯着俞浼,又搂紧了柔顺依偎在他身旁的珧妃。
珧妃却将俞浼拉到她身旁坐下来,她笑着,笑容如蜜一般甜“浼儿可要看看十七皇子”
俞浼有些犹疑地与珧妃对视,俞浼片刻后也只得承认,她的确看不透这珧妃。
珧妃亲亲热热地跟她咬着耳朵说话,“十七皇子可是十分可爱的哦,若是你现在不看他,怕是以后都难有机会见面了。”
俞浼总感觉
珧妃这话若有所指,珧妃见她不作正面回应,便直接唤人将十七皇子抱来,十七皇子十分乖巧可爱,不哭也不闹,一双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俞浼。
“真可爱。”俞浼伸手去摸十七皇子的脸蛋,他吐了吐口水泡泡,突然对俞浼笑了笑,他弯起的嘴角像极了珧妃。
皇上举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爱妃何时和俞浼如此要好了”
“我呀,一见到浼儿就喜欢,她可与我家中妹妹一般大呢。”珧妃娇笑,俞浼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攀上了自己的鞋上。
俞浼将自己手中的勺子丢下案,她低头去捡,却发现是珧妃不知何时脱了鞋袜,那白玉般的小巧脚趾正往俞浼小腿攀沿,像是发现了俞浼的窥视,珧妃的脚便缩了回去。
“哦是爱妃的妹妹朕可见过”皇上抹了抹嘴,手上油津津的,还有些发亮。
“当然没有啦。她死了许多年了。”珧妃唤人又将十七皇子抱下去,“皇上,臣妾累了,回寝宫休息去了。”
珧妃走了,皇上便摆了摆手让俞浼下去。
坐在下列的群臣纷纷互相敬酒,有些相熟的还坐了一起寒暄。
席上吵闹,俞相和嫡子说话也没几人能听见。俞相意有所指“皇上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俞衡没应答,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俞浼向俞衡走去,隐隐看见他头上有瑞龙盘旋。俞浼这时在俞衡的身旁坐下来,亲昵地搂着俞衡的手臂,问“哥哥,我们今日几时出宫”
俞衡好似没听见俞浼的问答,在一片嘈杂中死寂下来。俞相嗤笑一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盏掩袖抬头喝干。
是夜,御筠总感觉心神不宁,他索性便在宫里随意溜达,俞浼已不在宫中,他便到处走走,也没个目标,突然一道黑影从一旁闪过,御筠便跟了上去。
是父皇寝宫的侧门,原本应该是站着父皇最喜欢的太监的位置,现下却无一人,御筠猫着腰溜了进去。寝宫里灯火通明,层层轻薄的纱幔将床榻围起来,显得如梦似幻。御筠再看,里面躺着个人,却不是他父皇,再细看,是个少女俞浼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是睡熟了。小嘴轻启,微微能看见里面红嫩的舌。御筠越过层层纱幔去拍她的肩,她那比纱幔还轻薄的衣裳竟直接塌落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肩,御筠收了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又有动静,御筠直接趴进了床底。是一串及其轻巧的脚步声,御筠微微向外一看,是鞠美人。他露出一种难言的恨意来,却马上被一具温暖的少女躯壳弄的僵直了身体。御筠看了看被塞入自己怀里的俞浼,好一会儿晃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