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女主差一点将她的官配给废了之后,白乔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这个亲妹妹,变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事情要从冯妈妈找她谈话说起。

“你这个师父做的不错。”

冯妈妈抽了一口烟，嘴里吞云吐雾。她高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木椅上,说完之后,还细叹了一声。

冯妈妈的这处偏院，白乔来过好多次了，熟得很,她不客气的坐在另一头的椅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将老未老的女人，脸上涂满了胭脂细粉。白乔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冯妈妈眼角的细纹，接了话,“怎么说？”

冯妈妈道：“就是你教的那个白蔷，看起来是个悟性高的,极像你当年的作风。”

听此话白乔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到早上被叫来院子里谈话,她还以为是上面那位有什么指示。没想到居然是为了白蔷。

“她做了什么？”白乔问。

冯妈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撇下嘴里的烟斗,惊疑道：“她没和你说吗？”

白乔：“？？？”

冯妈妈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一丝不确定：“她半月前就来找我了,说要做知情人。”

知情人是冯妈妈内部的说法,意思就是指她们表面风尘之下的暗桩身份。

“这次来的新人,本已经确定了只要两个。那天她贸然来找我,我还以为是你的意思。”冯妈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瞪着白乔道：“难不成不是你叫她来找我的？”

白乔：“……”

还真不是。

白蔷的不对劲，她早在那天黄昏的小巷子亲眼所见。连陆维多说，要是在近那么一点点，段邺之可真的就“废了”。

看白蔷踹人家命根子的狠劲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爱。反倒像有仇一般。

白乔严重怀疑，这个白蔷兴许也受到系统影响变质了！

只不过她还未能想通，是什么让白蔷这种本就集气运于一身的女主，发生如此的改变？

而且听冯妈妈刚才的话，白蔷却是像知道了什么一样，竟然能越过她，找到知情人这一条通道。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不知情，嘿这丫头，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也挺厉害的啊。”冯妈妈扔了烟

斗在桌上，看她的神色并不是生气的样子，反而表现出十分欣赏的模样。

白乔按捺住心里的意动，轻声问道：“冯妈妈今日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冯妈妈猛地一拍脑袋：“瞧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咧嘴笑着，看白乔的目光里饱含了不知名的情绪，像是老母亲看着自己争了气的亲女儿一样，十足欣慰：“乔丫头啊，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白乔挑了挑眉，并不懂她的意思，只道：“十多年了吧，具体的不记得了。”

冯妈妈笑了笑，也不在接这个话，反而另外说了一件事。

“后天百花厅有个洋人舞会，鹤城的主要权贵都受到了邀请。届时你找个人一并去了吧。”

后天是惊蛰日，白乔有点印象。毕竟对她来说，这算是她由风光走向衰败的起源。

百花厅是鹤城第一富商旗下的产业，明面上专供权贵吃喝玩乐的场所，然而暗地里却含了不少生意利益往来。记忆中，惊蛰日那天，百花厅表面上说是美国人做桩，请了各方人来谈西药军药垄断的生意。实际上，还暗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