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是金碧辉煌的布局,富丽堂皇的家具,以及高级、科技感十足的设施,引得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小嘴微张开来。
季念这他妈是多有钱啊住这种酒店
这一夜至少得花她好几天的打工钱吧。
停顿半秒,苏纯淳这才收回目光,紧接着立马追了几步,大力拽上他精瘦的手臂,支支吾吾地询问着“你一般一夜要睡几个小时呀,我最多四五个小时就够了。”
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的意思,季念眯起眼打量人“你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
被他这么一提点,苏纯淳这才反应过来话中的歧义,小脸倏然间涨红,极为不满地斜眼看他“你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说正经的,你一夜到底要睡多久呀”
始终没摸清她的脑回路,季念没进行作答,而是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视线被房顶悬挂着的水晶玻璃灯所吸引,她一边仰头欣赏着,一边惋惜地叹气“我就是想去问问前台,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房间换成钟点房,如果你少睡点的话,我才可能请得起你。”
“”
钟点房亏她想的出来。
季念散漫地抬手,用略带薄茧的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人将视线放回到他身上“苏春虫,你是不是蠢啊”
“”
“你再说一句我蠢试试”她生气地瞪圆了眼,把他覆在下巴上的手拍掉,“老子请你睡钟点房就不错,别挑来挑去的,再挑我直接把你扔到大马路上去。”
顷刻间,季念差点误以为他才是那个可怜兮兮求着人收留的人。
抬抬眼皮,把人拉近,凑至耳边,用种威胁人的语气恐吓“苏春虫,你再多讲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大马路上。”
“”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有道阴冷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嘴,听话地缄口不言。
季念勾了勾唇角,满意地掐着她脸侧的软肉“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说完,他转身朝大堂总台走去,也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只看到他和酒店经理交谈好一阵。
回来时,也没多做解释,噤口不言地牵过她垂下的小手,此时恰好有服务员推着行李车过来,怕她被撞到,又将人拉到身前。
电梯在摁亮按钮的楼层停下,两人沿着并不宽敞的长廊走着。
脚步最终驻足在一间房门面前,“滴”地刷卡,门把手被转开,季念带着人走了进去。
望着干净宽敞、没有丝毫生活痕迹的房间,苏纯淳一愣,突然才明白过来他刚才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被强制闭嘴的她,冷不丁出声“季念念,你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我和你一间房就好了啊,我睡沙发,你睡床,不就好了吗”
季念若无其事地笑,拿起桌上酒店免费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我帮你算了算,还是觉得给你开个四小时的钟点房比较划算。”
啊苏纯淳内心土拨鼠尖叫,季念给她单独开个房就算了,还开的是钟点房,最最最重要的是还只有四小时
“你就不能给我开长一点嘛,反正也是我自己付钱,又没让你损失什么。”她接过季念手里的水,撇嘴时眉头拧在一块,不悦感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
季念站在她前头,身后是电视柜,语气不紧不慢“不是你自己说一夜只用睡四小时的么,开多了”
稍顿,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阵,咬字很重“暴殄天物。”
“”
暴殄天物
竟然说她多住几小时酒店就是暴殄天物这他妈能忍
她气鼓鼓地插腰,透亮如水的瞳孔中愠色极浓,凝视着面前漫不经心的少年,向前迈去一小步,将原本就狭促的距离拉得更近。
毫无兆头地抬起双臂,她搭上季念宽阔的肩膀,与此同时,费力踮脚,才恰好够到她期望中的高度,准确无误又不假思索地去碰他微冷的唇瓣,继而狠狠咬了一口。
少年唇形轮廓圆润清晰,被这么一咬,留下了极为明显又暧昧的红印,因为她措不及防的举动,乌沉眸底有讶异闪过,是完全的出乎意料。
苏纯淳若无其事地抬眉,随手擦了下嘴巴,说话的语气像个毫无感情的渣男“你以后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这么惩罚你。”
季念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手抹着被她啃噬过的嘴角。
那处仍有疼痛的触感在蔓延开来,注视着眼前笑得狡黠的她,心头有团火焰在冉冉升起。
窗外矗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璀璨的霓虹灯掩盖住朦胧月色的清辉,将整座城市渲染得浮华喧闹,即将开启夜生活的人们,沉浸在这片纸醉金迷中,无法自拔。
酒店房间内,是截然不同的沉寂,两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清浅均匀的呼吸在悄然交织,似乎有什么在悄然破茧而出。
惩罚个鬼。
季念暗自想着。
深邃眸中沾染上与之并不相称的,季念嘴角微动,很轻很轻地“嗯”了声,继而俯身,圈过她的脖颈,温润潮湿的唇便压了上去,舌尖随之横冲直撞地撬开她的嘴,将清新的木质香气渡了进去。
舔舐,厮磨,又时不时地咬磨,他使的力道比以往都大,舌头在她的口中游走交缠,像是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还真开始教学了
饶是回应不过来,苏纯淳却还是在尽全力配合着他,脚步不自觉地开始踉踉跄跄挪动。
估计是神智不清,四肢发软,她没太注意,一个不小心,像是突然间踩到什么,连带着季念,朝着身后那张大床上直接倒了下去。
后脑勺直直砸在柔软的棉被当中,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季念宽阔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原本紧闭着的眸子缓慢睁开,她望着少年俊朗又清冷的面容,轻易就捕捉到他瞳孔中愈燃愈烈的熊熊烈火,指尖所触之处是惊人的滚烫。
此刻,苏纯淳还在沉重的喘息着,脸颊耳廓是漫山遍野的绯红,仅存的理智似乎早已被少年铺天盖地卷来的气息所湮灭,糊涂得像喝醉了酒。
稍顿两秒,她含含糊糊了句“季念我们十八岁了诶所以,那个事要不要安排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写这章的时候,一脸姨母笑
所以要不要安排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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