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笑声源源不断。
这都什么陈年旧事了,那时候不过是童言无忌好不好。现在想起来,她也没觉得那老师有多帅。仔细想想,好像还没有季念长得好看。
被人戳了脊梁骨,苏纯淳悻悻地洗完了衣服就爬上床,准备点灯暗推了。
夜宵是真的吃得有点撑,再加上渴了,又喝了一大杯水的缘故,她的胃似乎越来越撑,有种翻江倒海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她从上铺安静地爬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开始干呕。
其他两人都已睡下,只剩下任晴岚还在挑灯补作业。
她克制着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绞痛得厉害。
夜幕掩上了她惨白的脸色,额间滴下了几滴汗珠,眼泪也在眼角时进时出,为了不浪费食物,她才勉强把夜宵全撑了进去,现在想想还真是悔不当初。
实在吐不出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了盒胃药来,她胃一直不好,就常备着。
微弱的灯光,她也看不清上边具体写的是什么,就心大地混着凉水,吃了进去。
任晴岚闻见动静,轻语道:“你是不是又犯胃病了?”
苏纯淳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着脑袋,她现在腹背受敌,不仅胃痛,还腰疼。她反手撑在腰间,徐徐走着。
秋夜凉风阵阵,树枝在风的摧残下,变得歪歪斜斜。
一室幽暗,可苏纯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胃里的东西不吐出来,着实难受。
苏纯淳又摸出手机来,点进了微信,望着里面“江阿姨”的聊天界面,发起呆来,她踌躇着要不要给发个消息,可最终还是灭了屏,什么都没做。
整夜,她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天才刚亮,伴随着公鸡鸣叫的声音,她就清醒过来了。
从床上爬起,她对着马桶又是一顿干呕,可仍是什么都没吐出来,胃里估摸着全是粘液和酸水。
苏纯淳又取出两粒胶囊,混着凉水吞了下去,药盒揣进书包里,就去了班级。
眼底下黑黑一圈,一张雪白小脸丧丧的,憔悴到毫无精神,全身酸软,她也没去吃早饭,直接去了教室。
路上碰见了关系熟的政治老师,还被深深关切了一番:“晚上别暗推得太用力了。”
苏纯淳成为了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她趴在桌子上脑袋又胀又晕。
班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她耷拉着脑袋,目光迷迷糊糊的,但仍能察觉季念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早上第一节课又是生物,乔女士提早来了班级。
苏纯淳伏在桌头,病恹恹的颓废着。精神状态着实不好,就跟被风一吹就倒的野草似的。
乔女士的注意力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她身上,直接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
不想而知,乔女士一定是故意刁难,她挑了选择题的最后一道题来让苏纯淳解答。
那可是整张卷子最难得题目,她几怎么可能会?平时考试都是直接蒙一个就好了的,也不计较那么多。
苏纯淳闻言,直愣愣地站起来,卷子还翻在第一面。
愣怔几秒反应过来后,她才去翻了卷子,可还没等她抬手,就有人就帮她翻好了。
顺势看去,那人手指干净白皙,他指关节反扣,在乔女士提问处轻敲了两下。
毋庸置疑,帮她翻卷子的是季念。
可她却仍是以一副泥塑木雕的姿态站着,毕竟这题目她也不会啊……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苏纯淳垂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捏着。
几秒后,她选择了投降,坦然道:“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这话就像□□般,触发了乔女士的怒火,她踩着高跟往苏纯淳位子走去,越来越近,
“你上课怎么听的?”
“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吗?上课走神走成这样?”
全班都听得出来,乔女士是有意针对,经不住为苏纯淳捏了把汗。
怒骂左耳进,右耳出,苏纯淳耐不住性子,抬起眸子,忍无可忍,“就算我上课不走神,这道题也不会。”
“要不然,老师你找个不走神的,看看他会不会好了。”
被她一激,乔女士满脸愠色,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行。”她将试卷一放,双手报于胸前,“那我就让你看看别人的上课效率。”
“季念,这道题你来。”乔女士视线一偏,转向了苏纯淳边上的季念。
苏纯淳:“……”
怂不怂,请季念。
苏纯淳默默在心底给他她连翻了几百个白眼,有本事请丁伟旭,看他能不能回答的上来。
算了,苏纯淳叹了口气,他不符合标准,估计连在讲哪道题目都不知道。
“呲啦”一声,座椅拉开,季念站了起来。
他个高腿长,宽肩窄腰,站起来几乎挡住了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苏纯淳的视野不由地暗了暗,紧接着就听到他吊儿郎当地道了句,“老师,您在说哪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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