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甜被他惊得思绪混乱,口中却是组织不出一句话。
不知何时,她发现底下环境越来越越陌生,是月天镜把云换了个方向。
然而落下的地方,应甜眼角一抽。
高台上种着一颗月桂树,上面挂着不少的小竹简,被风一吹就晃晃悠悠的摇摆,桂树下是个小房子,房子里有个年轻修士在那里打盹。
月天镜不容分说带着她上前,敲了敲柜面。
年轻修士起床气上来:“谁——”
后续声音顿在喉咙,看见他们表情活见鬼了一样。
“……云云云生君?!”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应甜猛然后退一步,一颗心砰砰直跳出喉咙,理智告诉她将要发生什么,但是感情上她人就没法办法接受,剧情的惯性也让她觉得怀着固执的侥幸。
年轻修士屏住呼看着眼前这两人,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他不敢多说什么,再给出一个冰竹简之后,立刻给自己下了一道隔音符,然后把舞台全部交给他们,眼睛瞥都不敢瞥,只是垂着脑袋整理着毫不凌乱的柜台。
看着眼前的竹简,应甜眼睛抽了抽,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地挣扎:“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见了还能硬着脖子问这是什么东西。现在这情况她居然还能倔强,月天镜有些好笑:“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是想听我亲口和你说?”
应甜:……
应甜仅仅盯着这个竹简,脑海中思绪告诉飞转。
不对,这剧情不对!
月天镜观察了她一会,之后不动神色移开目光,与之前一样,自己滴了一滴血进去,然后就把这个小竹简递到她手里。
看着和这个竹简,应甜瞪了瞪眼,觉得整个手心都在冒汗,整个脑袋都轰轰作响,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脑袋摁在了手里,宛若听见了大海的咆哮。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月天镜闲闲看着她,声音也是坦然自若,慢条斯理:“怕痛,不敢动手?”他问,“需要我帮你吗?”
应甜一个激灵。
猛地就把手抽了回来,双手握紧,死死压在胸口,她眼神飘忽茫然,仿佛还在思考借口。
月天镜看了想了一会,像是明白了什么,会意道:“若是大典的原因,我自会补给你。”
他突然说起大典,应甜还有些茫然,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绯红直接炸开,随之炸开的还有她的声音。
“不是!!”
她声音一向清甜,这样炸开的惊恐惊呼还是头一遭。
然而说完,她就憋红了脸,下面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起来还在找借口了。
月天镜没说话,等着她反应,看她还能什么借口,今日一并解决。
被认为还在思考借口的应甜闭了闭眼,深吸好几口气,缓了好一会,才艰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又惊又疑:“……您……您真的想和我结契?是不是什么别的缓兵之计?”
月天镜已经在旁边位置上坐下,喝着年轻修士不知何时泡的茶。闻言,他就放下茶杯,目光凝视了她片刻,有些好笑:“这样还不信,你还想要做什么?”
应甜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一下,沉着脸再问一句:“真的是结契?”
月天镜冷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很准确地回答:“是。”
应甜一急,脱口就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