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疑问在千鹤脑袋里停留了一分钟,很快她便被远处的雕像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那好像是……出现在女性尸生人记忆中的背景。
模糊不堪,只有白橡发男人的脸是聚焦的记忆不怎么好辨认,千鹤勉强认出了那背景,心神便完全放到了那里。
至于附近战斗的人和物她都无暇顾及,笔直地从一层跳落到底下,如猫般轻巧着地,千鹤目不转睛盯着那,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了后方。
隐藏在地下这层阴影中的有圣母像及几条没摆齐的长椅,那女性记忆中的画面就是跟不少人簇拥在这,白橡发的男人站在微弱有光的地方,就这么稍高一点。
千鹤眸光闪烁,找到了目标地点令她心情愉悦,她又走近了几分去寻找过去人所留下的痕迹。
可惜就算地下也会有人打扫,除了薄薄的灰尘千鹤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能去找建筑物的管理者问一问了,是否有人借用过这里的地下室。
斋宫千鹤站在空旷的地下,偶尔会出现的一点小小的时间差,后方的血腥与争斗看起来与她无关,至少在有人朝她攻击前是这样的。
看不见的、只有能量轮廓的生物即刻贴在了她背后的腰腹处,从贴近到贯穿她的腹部只用了一秒钟。
千鹤因为时间的跳跃又往前走了两步,膝盖撞到了前方木质长椅,她低下头,下意识在空荡荡的腹部前方捉到了……一只手或者说拳头?
啊真是的,为什么有人要在她最专注的这个节点来打扰她?
“看不见的……是什么?”说话间有鲜血从千鹤的口中溢出,可她眼睛都不带眨的,把想要抽离的“手”控制在了自己身体内,“诶,不要跑啊。”
“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给捅了个大洞,你就想这样跑了吗?不知名的先生。”
脖子咯吱咯吱作响,紫发少女微微侧过脑袋,幽深的紫眸不带多少感情色彩,冰冰凉地看着自己的背后。
她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可这不妨碍她有所行动。
后来赶到的暗杀组的二人以及全都跟了上来的护卫队只看到教堂中央地塌陷了一块,从他们的视角能清晰看到被红色替身攻击的少女。
说是开膛破肚也不为过,鲜血把女孩子的裙子和腿弯全染红了。
普罗修特眼皮一跳,他没有贸然攻击,但贝西却主动出了手。
另一边护卫小队的人大喊着“布加拉提”和“特里休”的名字,率先跳了下来。
一群人涌了下来,抢救的抢救、观察的观察,大部分人去到了靠楼梯的那一边,普罗修特在发现那红色的替身没了踪迹后,这才和贝西一起走下楼梯。
贝西的鱼竿勾了空。
斋宫千鹤还活着吗?普罗修特不知道,按照常人的出血量那女孩应该快死了,除非现场有个能救治的替身……哦,这不就来了吗?
布加拉提小队所属的金发新人小鬼在给布加拉提治疗完毕,确定无恙后就掉转方向跑到了背倚着长椅撑住自己的紫发少女跟前。
“你需不需要……咦……哦?”乔鲁诺蹙起眉头,握着瓢虫胸针的手一顿,“你的伤口……”
少女光洁无肚腩的小腹展露在那,从她手上沾着的血以及破开的衣物来看那里无疑是有过伤口的,但现在只有平坦的一片。
“盯着女孩子的身体看是不是有些失礼了?”经由千鹤的提醒,乔鲁诺的视线才收了回来,“我的伤没事,已经好了。”
千鹤看了看手上的血迹,把手掌抹在了深色的裙边。
她抬起头,在她用其他东西弥补了躯体部位之后,她的视野里发生了神奇的改变。
——那是……什么来着?
黄色的不明生物——黄橙橙的、脑袋长得有点像瓢虫,肩上还有两个翅膀一样的装饰,这生物漂浮在金发少年的身后,千鹤倒是记起了这少年好像在机场向她揽过客。
“我说……”千鹤揉着肚子,她打了个嗝,还有满嘴的鱼腥味,“你背后那东西是什么?”
“不止是你,还有其他人,普罗修特先生、贝西先生都是的,我好像能看到什么了。”
斋宫千鹤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特里休·乌纳从昏迷中醒了过来。